馬秋梅反應過來,指了指女廁的通風口,“對了,李警官,賬本!”
“那個賬本,被我放在通風口了。”
“原本我是想著,去找許華熙攤牌。”
“至於這個賬本,我在家裡給你寫了一封匿名信,在信裡說了這個賬本的地址。”
“我想著,如果我……”
李東接話,“你覺著,華西集團在天州樹大根深,許華熙背後保護傘無數。”
“就算你把這事交給警方,許華熙也不一定會被治罪。”
“所以,你想拉著許華熙同歸於儘。”
“如果你發生不測,就把這個賬本交給我,讓我替你討個公道。”
“是這個意思嗎?”
馬秋梅點頭,“李警官……”
李東搖頭,“馬大姐,你糊塗啊!”
“我知道,你之所以這麼做,實在是走投無路。”
“但不管許華熙犯了什麼錯,還有國家和法律。”
“你這麼做,同樣也是犯法的。”
“如果你真的如此尋仇,那跟許華熙還有什麼區彆?”
馬秋梅失聲痛哭,“李警官,你說的沒錯,我真是走投無路了……”
“我丈夫死的冤枉,他在華西集團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他本意,是許華熙那些人逼他做的。”
“尤其是那個白成虎,他用我的安全做威脅,逼著我丈夫幫他們辦事。”
“如果我丈夫膽敢不聽話,他就要把我們殺人滅口!”
“當時,那個白成虎還派人來跟蹤我,甚至還找去了我丈夫的老家。”
“沒辦法,我丈夫為了自保,偷偷做了本賬。”
“一方麵為了自保,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揭發許華熙違法犯罪的證據。”
“也正是因為這個賬本,給他埋下了禍根。”
“那場車禍,分明就是意外,是那個白成虎故意製造,為的就是殺人滅口,得到我丈夫手裡的賬本!”
“事後,白成虎還登門威脅,讓我不許亂說話。”
“如果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跟他們聯係,否則的話,就讓我跟丈夫同樣下場!”
李東問道“這事,你跟警察說過麼?”
馬秋梅點頭,“說過,當時江北警局負責偵辦我丈夫的案子。”
“我當時就跟那個帶隊的領導反映了,我說白成虎對我進行過威脅,那天我丈夫出門,也是受了白成虎的邀約。”
“我丈夫的死,很有可能跟白成虎有關。”
“我還說了我丈夫的手裡有一個賬本,在我丈夫死後就不翼而飛了。”
“結果他們跟白城虎都是一夥的,敷衍了事,根本就不做調查,甚至還讓我不要沒有證據亂說話。”
“否則的話,就要讓我承擔法律責任!”
“我身為受害者家屬,向警方證據,居然還要被警方威脅。”
“李警官,你說說看,讓我還怎麼相信警察?”
“您不知道,華西集團在江北勢力太大了。”
“那些警察聽說死因跟華西集團有關,根本就不敢管!”
“整個天州警隊,也就隻有你,才敢跟華西警隊碰一碰,可像你這樣的警察畢竟隻是少數。”
李東痛心疾首地問,“當時,你跟誰反映的相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