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對視,衛生間裡的氣氛逐漸變得低沉!
管武沒動,薑誌陽也沒動,不過卻做了個垂立雙手的動作。
也正是這樣一個動作,讓管武神經發跳!
他低頭瞥了一眼薑誌陽的腰間,鼓鼓囊囊。
也就是說,薑誌陽今晚是帶槍前來赴宴!
真要是此刻發生衝突?
隻要薑誌陽用一個襲警的罪名,就可以將他就地正法!
一個兵一個匪,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更不用說,此刻門外站著的都是薑誌陽帶來的便衣警察!
翻臉?
真敢翻臉,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管武的忌日!
甚至連服刑宣判的機會都等不到!
道理?
強權就是道理,槍杆子出政權!
管武沉默片刻,笑了笑,“薑區長彆見怪,喝多了,說了點醉話。”
“當年那事,確實不怪薑區長,薑區長也已經儘力了,要怪就怪我自己運氣不好。”
薑誌陽擺手,“沒關係,在裡麵平白無故待了那麼多年,是個人都有怨氣,能理解。”
“可是沒辦法,你犯的這事實在太大,驚動了省裡。”
“就算我想替你出頭,也使不上力。”
“你也知道,我當時隻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辦不了這些案子。”
“不過你放心,這次你老五平安出來,咱們還是兄弟,你的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薑誌陽說的隻是客氣話,管武哪敢當真?
以前是兄弟不假,可現在呢?
雙方之間的身份,天差地彆!
薑誌陽越爬越高,現在已經成了江北區的副區長,還是江北公安分局的主要領導。
而他呢?
一個剛剛出獄的勞改犯,剛剛接受完政府的改造,如今也隻是華西集團的一個副總。
跟薑誌陽做兄弟?
管武還沒這麼天真!
就連許華熙在麵對薑誌陽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
他一個許華熙手下的馬仔,難不成還想跟薑誌陽平起平坐?
他要是真的當真,那可就太蠢了!
管武急忙表態,“薑區長,兄弟不敢當。”
“以後能給薑區長辦事,就是我老五的榮幸。”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還請薑區長千萬不要再提,否則的話,老五可就沒臉見人了!”
說完這話,管武急忙躬身,把架子擺的一低再低!
薑誌陽沉默著沒說話,盯著管武,念頭急轉!
剛才之所以兄弟相稱,也是為了試探管武而已。
看看管武會不會拿當年的交情來做文章,如果管武真的不知進退?
那他不介意今天除掉管武!
正如管武猜想的那般,他今天是帶著配槍前來赴宴。
而且槍裡還頂著火,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薑誌陽已經動了幾次殺心!
畢竟管武手裡掌握的秘密,一直就是他的心病。
現如今管武出來,薑誌陽當然不希望再被人拿捏。
其實在管武出獄之前,薑誌陽就已經得到了風聲,並且已經準備了手段。
他隻是沒想到,許華熙會摻和進來,而且比他先一步出手!
不過就算如此,依舊沒有打消薑誌陽心中的殺機。
就比如現在,如果管武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反抗念頭,他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隻不過,管武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