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傲霜!
“殺人和殺豬,有何不同嗎?”
“殺人真的很難嗎?”
逍遙子眼望著熊治,輕聲問道。
他想知道熊治心中的答案,因為從這個答案中,他能知道熊治心性的變化。
“這個嗎我想我想唯一不同之處是,一個是畜牲,一個是人”
“不過不過隻要一劍下去砍掉了腦袋,管他是什麼,都會沒命了”
熊治努力思索了片刻後,呐呐地回道“殺豬不怕但是但是殺人就”
“殺人就怕了是嗎?”
逍遙子麵色肅然。
熊治聽了逍遙子之言,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為師再問你,為何你殺人時,你會害怕呢?”
對於逍遙子的這個問題,熊治沉默了許久後,方才艱澀地答道“因為我也是人”
“是啊!是啊!因為你也是人!因為你是他的同類啊!”
逍遙子點了點頭,接著道“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畜牲,那是因為人有人性!”
“因為人性使然,就讓人對同類產生了感情!”
“因為對同類產生了同情!”
“所以在有人危難時,你會看見身為同類的人,會伸出援助的手去相互扶持!”
“所以人性,是區分人和畜牲的根本標誌!”
逍遙子望著熊治微黑且消瘦的麵龐,告誡道“但是並非是所有人都是心存善念,滿含人性的良善之人!”
“由於私心和貪欲作祟,人群中就總有奸邪之輩出沒”
“熊治啊!你的善心不可亂用啊”
“因此你也需區分對待,不能將所有人都等同視之!”
“對於那些人性泯滅的惡人,你就不能心慈手軟!”
“你就應該將他們的頭顱像野豬,像財狼的頭顱那樣給砍下來!”
“你應該不會忘記雲中三惡那種不知悔改的惡人吧!”
“對待這些人,就應該果決!應該心狠!就不應該留情!”
熊治使勁地點了點頭,並不做聲。
逍遙子盯視著熊治,輕聲問道“師傅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母親可教過你什麼強身健體的法門嗎?”
“教過”
“母親在我幼時曾經教過我一種呼吸吐納的法子”
熊治低著頭,呐呐地將自己幼時如何被主人暴虐,母親在救活他後,是如何偷偷地將這個吐納呼吸的法子教給他的。
隨後母親又是如何教會了自己認識草藥,以及自我療傷的方法。
這些事情,熊治毫無保留地統統告訴了師傅逍遙子
但是母親讓他牢記的四件事中的其餘三件,熊治是隻字未提。
逍遙子越聽神情越激動!
越聽越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
聽到了後來時,竟然是重重地一掌擊在畫桌上,將桌麵上擺放的筆硯全都震落到地麵。
“可惱!可恨!徒兒你生在何處?那原來的家主可還健在嗎?”
熊治見逍遙子聽了自己敘說後,竟然是大動肝火,這心頭也是陣陣的暖意不住流淌啊!
“徒兒生在華山腳下的一處小村莊裡。”
“至於原來的那個什麼主人是否還活著,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不管它是否活著,等徒兒技藝有成那天,一定會去尋他的”熊治咬牙切齒地狠聲說道“華山華山”
逍遙子一邊低語呢喃,一邊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逍遙子又仔仔細細地反複審視了一番身前的熊治。
“今日起,你就無需再去砍那些野豬頭了。不過不去砍野豬頭了,那你該練些什麼呢?”
“師傅啊!我那日見清虛子真得厲害!他隻是一拳而已,就決定了一場掙鬥的勝負!他真了不起!”
熊治一聽師傅不要自己下山去砍野豬了,是心頭大喜!忙向師傅逍遙子表露著自己的一些想法“師傅啊!你能不能教會我一記像清虛子那樣,能夠一劍定乾坤的絕招呢?”
“絕招”
逍遙子望著熊治微微一笑“徒兒啊!你知道什麼是絕招嗎?”
“就是隻用一下就能決定勝負的招式吧!”熊治想了想,沉吟道“那你想過沒有,所謂的絕招又是如何出現的呢?”逍遙子笑道“嗬嗬是是是師傅傳授的”熊治撓了撓頭,憨笑道逍遙子微微搖頭,沉吟道“熊治你母親既然教過你識文斷字,想必也教過你一些典故吧。那麼你可知道什麼是千錘百煉?什麼又是水滴石穿嗎?”
聽了逍遙子之言,熊治顯出了些許的迷茫。
逍遙子伸手從畫桌旁的竹樓中選出一幅畫作,將其攤開在自己新作的梅花圖旁。
指點著畫桌上的兩幅畫,逍遙子讓熊治好好看看有何區彆。
熊治盯著畫桌上的兩幅梅花圖,見畫中所畫梅花竟然是一模一樣!不過仔細一看後,他就有了自己的意見。
“師傅這兩幅畫雖然都畫的一樣的梅樹,但是一幅用筆生疏而粗糙,顯得每一筆都不太流暢!可另一幅就好多了,全沒有粗糙的感覺”
“嘿嘿為師在十三年前隱居於此後,就開始為梅花作畫”
“這張粗糙的梅花圖,就是為師的第一張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