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氣奔湧的七傷拳勁再次臨體而來。
夜行人已經慌了手腳。
因為清虛子的七傷拳勁,他接不住,也挨不起!
慌亂中夜行人想拔出身後的鋼刀去反擊!
晚了
清虛子慣足了內家勁氣的右拳,狠狠擊在了夜行人的前胸。
罡烈的七傷拳勁,透體而入,直達夜行人的身軀內。
清虛子幾近大成的七傷拳雖然受到了自身傷患的影響,但是對付這名沒有甲胄護身的夜行人,那是綽綽有餘了。
夜行人受此重擊,身軀當即被擊得飛了起來,重重地砸落在地麵上。
四肢抽搐了幾下,夜行人的身軀便不再掙紮了。
“入室一拳,天地色變”
“內傷脈絡,淤氣敗血”
“大成一擊,泣血悲歌”
“大哥的七傷拳當真是拳鋒一出,神鬼皆驚呀”
熊治來到了清虛子身旁,望著地上躺著的那具軀體,不由得輕聲呢喃了起來。
“嗬嗬!讓兄弟見笑了”
“還是熊兄弟的劍快呀!你隻一劍,而我則連發了兩拳呢”
清虛子自己則是連連搖頭。
其實他也明白
目前自己所展現的實力,並不是最強的自己!
可即便如此,他對熊治出劍的快、準、狠,那是大為歎服啊!
“等天明時再走,還是現在就離去”
熊治望著身旁的清虛子,輕聲問道
“走”
清虛子反身衝回了客房中。
熊治、清虛子趁夜離開了客棧
二人翻城而出,來到了碼頭上,叫醒了船家,連夜解纜揚帆而去。
“大哥對昨夜所發生之事,有何看法”
“小弟認為是你那個武當派的朋友泄露了我等行蹤”
躺在遊船客艙中的臥榻上,熊治想知道清虛子對於夜晚打劫之事的看法。
“哎!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妙玄道長和我雖是舊友,但也有多年未見了!”
“我與他相識時,他還不是道長,那時候他的稱號隻是妙玄子”
清虛子盯視這船艙的頂棚,打開了話匣子
那時候的秒玄,還不是道長,隻是從武當派數百名內門弟子中精選出來的一名精英,是用來當作武當後備力量而重點培養的人才。
作為武當未來的希望,秒玄參加了那一屆的‘群英會"。
清虛子就是在那時遇見的秒玄。
在那屆‘群英會"上,兩人惺惺相惜,談得極為投緣!
為了印證各自所學的武技,兩人切磋比試,暗自相互間交換自家門派的一些行功之法。
從此往後,清虛子隻要遊曆江湖,就必定前往武當來看望秒玄。
但是兩人日後的發展卻迥然不同。
天資過人的清虛子經過十餘年的刻苦勤修
不但是修煉到了崆峒派的兩大絕學之一的七傷拳
更是被崆峒派的掌教火雲子收為了內室首座弟子,已經被定為了未來接掌崆峒的不二人選!
反觀秒玄的處境就差的太遠了!
秒玄在武技上付出的不可謂不多
但無奈他受天資所限始終不能勘破‘兩儀劍訣"的中級精要
這令他在經年累月的苦修後,始終難有大成!
所以在武當派這麼久了,秒玄隻是讓自己的稱號後綴變成了‘道長"而已。
其實這次武當選拔‘散人"稱號的比試,秒玄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這讓秒玄覺得自己在武當派中,已無大的發展機會了。
同時也讓秒玄道長心情煩悶!
他極為不甘!
也極為憤恨!
當見到了在崆峒派中如日中天的清虛子後,他就更是心情鬱悶了
“大哥啊!看來你以後再見這你所謂的好兄弟時,可要多留個心眼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迷糊啊”
熊治聽完了清虛子的簡介後,不由得是大發感慨!
“嗬嗬!兄弟你迷糊什麼?是否在迷糊為何這麼幾個下三濫的貨色,就敢來老虎頭上搔癢是嗎?”清虛子輕笑道。
“是呀!這三個竊賊雖然輕身功法一流,但是武技麼,就實在是不敢恭維了”
“我熊治在江湖中默默無聞,可大哥你乃是九重天內崆峒派中的強者”
“就他們這身手!他三個憑什麼來打劫崆峒派的首座弟子呢?”
“難道是這些個毛賊們利令智昏了嗎?”
熊治的疑慮,是有他的道理的。
“嘿嘿!以為靠著自己精妙的輕功,再輔以迷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法,莫說是老虎頭上,就是閻王嘴裡,估計他們都敢去鋌而走險吧!”
“不過我二人真得謝謝那位用弩箭示警的朋友啊!”
“熊兄弟,你還真彆說!若是我二人沒有提前獲知消息,今夜是不會這麼順利就搞定了這幾個毛賊”
清虛子想起了飛弩留信的人,不由得大生感激!
“兩位客觀,您們快去外麵看看吧!今天可真是邪門啊!”
就在熊治和清虛子暢談時,船家此刻卻快步進入了船艙,望著二人是一臉的驚恐!
熊治和清虛子一愣,慌忙衝出了艙房
“兩位客官請看那江麵上是什麼東西啊?”
“我在這條水路上生活了大半輩子,這是第一次發現這玩意啊!”
透過彌散在江麵上的淡淡薄霧
船家手指著橫貫江麵的一條像是繩索一樣的黝黑物品,是尖聲驚呼!
“靠近些看看啊”
清虛子衝船家揮了揮手,讓他將遊船前行速度放慢,緩緩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