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出的三堆蒿草居然能夠移動!
在漆黑的暗庇護下。
三堆蒿草緩緩向熊治盤坐的古樹方位移動著。
熊治依舊是雙目閉合,靜靜地盤坐在那,是一動不動。
似乎對於漆黑夜色籠罩下的一切,熊治已無法感知一般。
三堆移動的蒿草叢忽然停止了移動。
因為一絲明月的光輝透過了堆積湧動的濃雲,照亮了下方漆黑的路口。
路口旁的古樹下,熊治正襟危坐,雙目似閉非閉,麵容中透發出淡淡的祥和之意。
翻滾的濃雲再次遮蔽了明月,斬斷了那絲透出的光亮。
大地重又被無儘的暗黑所淹沒。
幾絲淡弱的微光,散發著蒼白的光影
暗黑中因此顯得分外惹眼
微微輕響聲中,三堆蒿草叢早已四散飄零
三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蒙麵人,手中各擒著一柄散發著蒼白光影的利劍,直撲閉目盤坐的熊治而來。
如墨的黑夜
讓人無法能見古樹下發生的一切
“嗯”
“嗯”
“啊”
三聲淒厲的嘶鳴聲從漆黑一團的古樹陰影中傳出。
“哼哼當真是自不量力”
一聲清冷的話語在古樹的陰影裡傳出,隨後淡淡地散入了四周的漆黑中。
在那句清冷而短促的話語聲中,一切又歸複於初始的寧靜。
就好像方才那一刻,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許久後,當霜天上翻滾的濃雲漸漸散開。
明月的輝光時有時無地映照大地時。
透過蒼白月色的光影搖曳裡。
古樹濃密的枝葉下,已經沒有了熊治的身影。
隻是在那地麵上,倒伏著三具一動不動的夜行人的軀體。
微風依舊是吹佛。
如此寧靜的夜色,被一陣急掠而至的身影打破。
那身影原本是在通往青秀峰的大路儘頭閃現而出的。
可是短短數個輕巧的騰躍,那身影就閃現在古樹下的三具軀體前了。
“好快的劍啊”
那身影圍著三具軀體仔細地探查了片刻後,方才呢喃自語了一句。
一陣急促的馬碲聲,遠遠地從這身影顯出時的大路上傳來。
點點火把的光影閃亮在路途中,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光明。
輕輕一彈,那身影拔地而起,穿過了路口佇立的那方指路的碑石,向通往夜郎郡的道路奔去。
疾馳的身影轉瞬那就投入了濃濃的夜色中,消失了影跡
急促的馬碲聲由遠而近。
十餘匹快馬從大道的儘頭顯現。
火把映照下,十幾位名蒙麵人的身影在馬背上現出。
這十餘匹快馬一路急行,匆匆奔到了交叉路口這方指路的碑石前方才停住。
領頭的一名蒙麵人雙唇一攏,發出了幾句長短不一的鳥鳴聲。
可是被黑夜籠罩的四野中除了他所發出的聲響外,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搜”
領頭的蒙麵人將手用力一揮,低喝了一句。
其餘十餘名蒙麵人立即分散開,打著火把往四外展開了搜索。
“他們在這裡”
“完了”
“他們三個都死了”
兩名搜索到古樹下的蒙麵人發現了倒伏在地的三具軀體,因而發出了幾句驚叫聲!
“什麼”
領頭的蒙麵人閃身而來,在手中火把光亮的照應下,三名手持利劍的刺客,翻倒在古樹下早已經氣絕身亡多時了。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就按開始說好的辦,就把所有過錯全部推到姓林的身上”
“嘿嘿嘿!有分舵主撐腰,這個啞巴虧他林虎是吃定了”
聽了領頭的蒙麵人之語,其餘眾人皆是閉口不語。
那領頭的蒙麵人把眼掃視著身邊圍聚的那些蒙麵人,是話語陰寒
“都給我記住,就說此次獵殺行動全是林總教習的安排”
“林總教習將我等主要力量全部部署在兩家客棧中,用於伏擊投宿的獵物”
“而我感覺不妥,當場提出反對意見,擔心獵物若不投宿,將會夜走‘迦嶺路口"”
“因此我主張將伏擊的主要地點設置在‘迦嶺路口"”
“但是林總教習剛愎自用,聽不得旁人見解!”
“他一意孤行,不容我提出意見”
“無奈之下,我隻能將此次帶來的三名精於刺殺的兄弟悄悄調派出來,伏於‘迦嶺路口"處,等候獵物出現”
“而獵物真就不曾投宿,而是直奔‘迦嶺路口"而來”
“但是獵物太紮手了,以至三名設伏的兄弟全部被殺,獵物因此逃脫”
“此次獵殺行動失敗的主因是未能分清獵物行走的路線,以及設伏的地點選擇有誤造成的”
“而指揮此次行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