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子其實也知道這是熊治心急,他是急著表白想進入下三門駐地的心願。
但是你表明這個意願拿什麼做借口不好啊?
像省事啦、省心啦、安全啊、圖個方便什麼的、這些都可以做借口,可熊治偏偏就用了個省錢
他清虛子可是堂堂的崆峒派首座大弟子,那是未來要接掌崆峒掌教之位的,他居然會在乎幾個盤纏
這要是傳出去了當真會笑歪了江湖群雄的牙口。
所以熊治圖省錢的借口讓清虛子此刻真是有幾分窘迫與尷尬。
再說此地是哪啊?此地乃是六扇門裡下三門駐地的議事大廳啊!
誰知道那些六扇門中的強者們會不會隱藏於暗處觀察呢?
若是熊治一不小心泄露了身份,那可不是夏芸想遮掩就能夠遮掩得住的。
而且聽到熊治發聲後夏芸的反應,清虛子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清虛子知道夏芸定是從熊治加以掩飾的聲音裡聽出了什麼方才會這種反應。
喝斥了身後的熊治,清虛子正要開口時,夏芸卻帶著幾分戲謔道“嗬嗬這位師兄說的不錯喲,住在我宗門駐地裡確實可省去不少盤纏哦”
夏芸這句話說完,她身後站著的那隊重甲衛士們的麵容上,各個均是露出了幾分譏諷之意。
清虛子被夏芸這一說是麵色一紅,心中是暗自感歎呀!
“唉!怎麼原本是透著聰慧的熊兄弟,一鑽進情網裡就笨的像個榆木疙瘩一樣了呢?”
“嗬嗬師兄莫氣,小妹剛才隻是戲言而已”夏芸瞧出了清虛子的窘態,連忙在一邊笑道“師兄移居我宗門駐地裡,夜裡閒來無事時,小妹也好聽大哥講敘些江湖間的趣聞軼事啊”
“而且這幾年我在內家功法上遇到了疑難之處,大哥來了,那小妹正好可以請教一二了”
“大哥您就甭客氣了,我叫人去幫您把行囊都取來吧”
說道此處,夏芸暗自衝清虛子眨了眨眼。
清虛子即便在傻,夏芸這個舉動所含深意他也能看出啊!
“哎喲!這可就有勞六扇門的弟兄了”清虛子忙站起身來向夏芸禮謝了一番。
夏芸笑著擺了擺手,隨即衝身後站立的那隊衛士說道“你們幾個走一趟‘四季春"客棧,去把清虛子大哥和這位師兄的行囊等物都取來”
那隊重甲衛士們齊齊地躬身應道“屬下等尊令”
說完,那隊衛士便從議事大廳中是魚貫而出。
“啊對了你們取回行囊時順便幫我們把房錢也一並結了吧”就在那隊衛士剛走出廳門時,熊治卻又甕聲甕氣地嘟囔了一句。
這句話熊治是順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感而發的。
熊治這麼做無非是想裝得真像那麼回事一般,不讓彆人看出前後不一,以惹人懷疑罷了。
不過熊治此語一出,當即引得夏芸和清虛子對他是刮目相看了。
清虛子猜出了熊治的用意,他是暗讚熊治這會兒倒是機靈了。
等那隊重甲衛士離去後,這議事大廳中就僅剩下夏芸、清虛子與熊治三人了。
熊治邁前兩步搶到夏芸身旁正要開口時,夏芸卻急忙衝著熊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伸手往茶杯中蘸著水在茶桌上飛快地寫了幾個字。
清虛子和熊治看見夏芸所寫的字跡那麵色均都是一變。
因為夏芸在茶座上寫得是隔牆有耳!
清虛子與熊治見得這四字不由得是麵麵相覷、作聲不得!
夏芸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來將茶桌上字跡搽去。
隨後夏芸笑道“大哥是崆峒派內室首座大弟子,對於這內家心法的參悟應該要比小妹高啊,小妹想請教大哥一個問題,不知大哥可願意賜教?”
一邊說著話,夏芸卻又用那青蔥般的手指蘸著茶水繼續在茶桌上寫到此地不易談
隨即夏芸指了指清虛子,再用手點了點自己所寫的字跡。
清虛子凝眉思慮片刻,方才是展眉笑答道“嗬嗬!夏姑娘想知道什麼啊?”
夏芸問道“大哥能否將你崆峒派是如何解決勁氣催生之法相告於我啊?”
“這個嗎”清虛子將眉頭皺了皺,重重地咳了幾聲後說道“咳咳這個可是我崆峒派內家心法,不可說與外人知道”
“不過夏姑娘若是真想知道,我到可以略作解釋”
“隻不過此地是不能亂說的,要說也得尋個隱秘之地,我單獨說與你知”
夏芸一聽是故作吃驚地道“這卻奇了!此地就隻有你我還有這位師兄三人,此外並無旁人,怎麼還要尋個隱秘之地方能解說呢?”
清虛子故意大聲道“嘿嘿!我剛到帝都的頭一天晚上就有武技高深的夜行者暗訪,這帝都本就是你六扇門的地界”
“這帝都中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其他勢力的強者呢?”
“再加上一見到衛門主時,衛門主對我的表情就是明顯的不信任”
“所以我以為那三名夜行者就是貴派之人”
“夏姑娘你說這大廳內就隻有我三人,可誰又知道,隔牆之外是否有人監聽呢?”
夏芸一聽,忙道“哎喲!是大哥您多心了吧,衛門主怎麼會不信任您呢?”
“這事情要怪就怪那新近在江湖中冒出的神秘白衣人”
“此人在登州府地域的少室山下劫奪了我六扇門托人押送的貴重物資,弄得宗門裡是人人氣憤!”
“衛門主為了此事也是頗費心智啊,和您相談時那言語中難免會有幾分不順,大哥您就彆放心間了”
說道此,夏芸笑道“大哥啊!今夜小妹擺酒給您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