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用一支毛筆蘸著硯台中濃稠的油墨汁小心地塗抹在石製的卷軸上。
不一會兒夏芸就完成了塗抹濃墨的事情
夏芸將熊治遞上的一張白布放在石製卷軸上,用手往上細細地輾壓一道。
略等片刻,將白布揭下來一看,夏芸發現那石製卷軸上的圖文皆都被白布拓印下來
“嗯不太好,這張圖案裡的細線條有些個模糊啊,我再拓印一份清晰的吧”
夏芸看了拓印下來的的模本一眼是輕語了一聲。
將第一份拓本放在石像頭上,夏芸隨之又在石製卷軸上再次塗抹上一片濃稠油墨汁,隨即伸手問熊治在要來剩餘的那塊白布。
熊治並未在意什麼,等夏芸伸手時,他將手中剩餘的那張白布遞了上去。
夏芸隨即拓印好了第二份拓本。
仔細觀瞧第二份拓本。
見那拓印的文字與圖案是清晰而完整,夏芸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將第二份清晰、完整的拓本在石製卷軸旁展開,夏芸笑著衝熊治招了招手道“治哥哥你上來仔細對照一下吧,看看這份拓本可有何不妥之處麼?”
聽夏芸這麼一說,熊治忙跳上石像。
從夏芸手中接過清晰、完整的第二份拓本,熊治仔細地去和石製卷軸上的文字與圖案去詳加比對
這拓印的文字與圖案正和石製卷軸上原來的文字與圖案相反。
熊治校對起來還是破費了一番功夫
夏芸則輕輕一躍,縱身跳下了石像,又去那幅龐大的沙盤旁研究起來。
等熊治校對完白布上所拓印的文字與圖案後,他方才輕吐了一口氣,讚道“嗬嗬完整無缺,清晰無比,甚好!甚好!甚好啊!”
“既然好,那你還不快些下來,我們要趕緊將方才弄亂的地方複原才行啊”
聽到熊治說好,夏芸忙在下麵急匆匆地說道“此刻時間已是不早了,再不出去,怕就到了天明時分,到那時你我想走都走不成了哦”
這句話提醒了熊治。
縱身躍下石像,熊治拿著那份完整的拓本來到大廳一角的方鼎旁,就著那方鼎上燃起的火焰去烤乾粗布上的墨汁。
夏芸來到熊治身邊,伸手從熊治手中要過那粗布拓印的拓本道“治哥哥小妹幫你烘乾此物,你去將這裡動過的物事都複原了再說吧”
熊治點了點頭,反身就去收拾方才動過的地方,將那些遺留的痕跡小心擦去。
而夏芸在見到熊治身形剛一沒入一間石室中去消除痕跡時,她忙縱身跳上石像,將放於石製頭像上的第一份拓本也取了下來。
第一份拓本完成後晾曬在石像頭上的時間很長了。
隻要略一烘烤,第一份拓本上的墨跡便乾了,夏芸隨手將之收入了懷中。
收好了第一份拓本,夏芸再去細心烘烤第二份拓本。
等熊治將兩間地底大廳和六間石室中移動過的痕跡都消去後,夏芸也將第二份拓本烘乾了。
接過夏芸遞來的傲霜劍訣拓本,熊治略微掃了一眼,隨即收入了懷中。
望著夏芸,熊治輕聲問道“芸妹你看這石製卷軸我們是不是”
“不能毀掉它”
夏芸搖手打斷了熊治之語,道“若要毀去這石製卷軸,那我們還擦掉這些痕跡做什麼呀?”
“一旦毀了石製卷軸,不就等於告訴密宗之人,這禁地的地底大廳有人侵入過麼,若是如此,那我六扇門臥底之人必定會因此被其懷疑啊”
“再說再說密宗獲得傲霜劍訣這麼長時間了,可你有見到密宗的人展現過此劍訣所述之精要嗎?”
“你看見過密宗之人會凝聚傲霜劍氣嗎?”
“密宗之人根本就不會傲霜劍訣之劍術,可見僅僅獲取傲霜劍訣並不能修習傲霜劍法,也練不成傲霜劍氣啊!”
“嗬嗬既然如此,我想也沒有必要毀掉這石製卷軸了吧”
熊治聽了夏芸分析,對夏芸的心思之縝密是不得不服啊!
而同時對自己的母親卜玉嵐的心機也是暗自讚歎!
母親卜玉嵐當初讓自己來找夏芸相助時就挑明了自己可以將傲霜劍訣之事實言相告於夏芸。
卜玉嵐早就知道緊靠傲霜劍訣所載之秘法是不能修煉出傲霜劍氣的。
其實就算是熊治將自己所知的傲霜劍訣的內家心法全告訴夏芸,他估計夏芸也難以琢磨出傲霜劍訣總歌中那些文字的意義。
要知道傲劍山莊屹立江湖武林的數百年中,也僅僅是出了三位能參悟傲霜劍訣的祖輩啊!
以此可見,想要弄懂傲霜劍訣總歌訣中所述之意義是何其難也!
熊治自己在觀看了傲霜劍訣總歌訣後,也是不明就裡呢。
這時聽了夏芸阻止他毀掉石製卷軸的建言後,熊治點頭應允。
“既然治哥哥同意小妹所言,那我們就趕快離去吧”見熊治點頭,夏芸道“治哥哥去滅掉那邊方鼎中的火焰,我負責滅去這邊的火焰”
話說到這裡,夏芸先將風燈點起,隨即伸手去方鼎凸起的地方往反方向一扳。
那方鼎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嘎嘣聲響。
而原本向兩側開啟的巨大頂蓋在嘎嘣聲響中緩緩向中間合攏,隨即閉合在一處將方鼎頂部死死封住,而方鼎中燃燒的火焰便隨之被滅去。
熊治則身形晃動,閃身去另外的角落裡,他如法炮製地將剩餘方鼎中熊熊燃燒的火焰也都一一滅去。
夏芸和熊治在地底大廳的入口相聚。
就著手中風燈散發的微弱光亮
熊治、夏芸是各展身形,沿著台階,往地麵上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