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哥哥你你不能留下來麼?”
“你就留在帝都的六扇門裡,等你參悟了傲霜劍訣後,我和你一起離去啊”
也不知走了多久,沉默中的夏芸忽然開口呢喃了一句。
“留下來”
熊治神色默然地道“我留下來算什麼呢?”
“先加入六扇門,等修成了傲霜劍氣後再反出六扇門去嗎?”
“嘿嘿此等出爾反爾之事,豈是我熊治所為啊”
夏芸豔麗的容顏一陣蒼白,她扭頭望著熊治幾乎是乞求道“治哥哥那為了我呢?為了我,你就不能這麼去破例一次麼?”
“治哥哥啊這又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做有悖於良心之事”
“隻是讓你暫時棲身於六扇門中罷了,這和道義公理都不相違背啊”
熊治一聽,將頭微微一搖,歎道“是啊!加入六扇門確實不是殺人放火,違背公理之事”
“可是加入後再背叛,這不就是不義之舉嗎”
“再說這六扇門罵我熊治是小淫賊,為此發下了緝殺懸賞,害得我是東躲西藏”
“這卻可以不說,但是當年圍困九幽穀時,六扇門可是傾巢而出的啊”
“母親之死,密宗、唐門、六扇門都難脫乾係”
“更何況我已知自己的根骨是源自傲劍山莊的,這時再加入其他宗門,豈不是悖逆於先祖的大不敬嗎?”
“芸妹啊!我我我”
“那你走吧”
“走的遠遠地,再也不要回來了”
熊治的話語並未說完,夏芸便開口將其打斷。
麵色蒼白的夏芸驟然間揮鞭猛擊坐騎,那馬就像是受驚的蛟龍一般爆出了一聲長長地嘶鳴,隨即是撒開四蹄,馱著夏芸如飛也似地疾馳而去了。
熊治一呆,卻愣愣地停在了當場。
見夏芸縱馬疾馳而去,遠遠墜在後麵的冷炎忙飛馬追趕。
夏芸忽然間縱馬疾馳的舉動,讓冷炎感覺到夏芸和熊治之間似乎爆發了某種衝突。
冷炎自是心頭高興啊!
當冷炎超越呆愣的熊治時,他將急行的坐騎一勒,故意回身嘲諷道“怎麼了小子?就你這癩蛤蟆還想和天上的仙鶴齊舞嗎?”
“哈哈哈哈聽哥哥一句勸,彆做那白日夢了,你還是該乾嘛就乾嘛去吧”
說完、冷炎也不待熊治搭腔便拍馬追趕前行的夏芸去了。
被冷炎不明就裡的言語一激,熊治隻覺得是心頭一堵,一口氣竟自憋得他心中煩亂。
呆立了半響,熊治想起大哥清虛子還在帝都城裡等待自己返回呢,他可不能就此離開啊!
熊治一摧坐騎,往岔路飛奔而去。
熊治不能和夏芸一道返回帝都。
熊治想從帝都城西側的密道返回六扇門的密室去和清虛子相會。
可熊治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早已經被夏芸的老師劉斌和衛銘陽掌握了,一場早已布下的謀劃,正等著他入局呢。
熊治在返回帝都的岔路上奮力前行。
岔路比起返回帝都的官道要遠上不少,路也難行。
熊治此次前來並未騎自己的那匹‘黑風"馬,那馬還在下三門駐地的馬廄裡呢。
他隻是騎的夏芸為他準備的尋常馬匹。
熊治用了一天一夜,在黎明破曉之際方才趕到帝都城的西城牆外。
尋到了隱藏的密道入口,熊治將馬趕走後,鑽進了密道中
心急火燎的清虛子正自在六扇門下三門駐地的客房內來來回回地踱來踱去。
熊治和夏芸這一去,已經是過了六、七日了。
可直至今日他都未見夏芸和熊治返回。
這倒算了
最讓清虛子不解之事,是這六、七日裡六扇門之人居然對他是不管不問。
原本清虛子還在擔心萬一這六扇門的人前來相訪時若是看不到熊治時,那他該如何辯解此事呢。
六扇門的人不來,到讓清虛子精心準備的謊言全無了用武之地。
清虛子是難得逍遙自在的輕鬆。
可正是這種看似無人過問的輕鬆自在,卻讓清虛子的心間泛起了一絲不祥之意。
因為這情景太不正常了!
清虛子有心想去六扇門的上三門裡找人探探風聲。
可他又怕自己這麼做反到引來不必要的煩惱!
在糾結煩悶中,清虛子熬到了現在。
這一晚清虛子是一夜不曾合眼啊!
那睡意早就被心中深深地憂慮驅散!
眼見這一夜就要過去了,清虛子依舊是不聞夏芸和熊治的點信息。
忽然、一陣微微地顫動卻從清虛子腳下的青石磚中傳來
正焦躁不安的清虛子豁然停下了反複走動的身形。
因為這青石磚裡傳出的震動,是從地麵下傳上來的
這說明地底下那間密室的石門正被人打開了。
能有誰會進入密室呢?
除了夏芸,就隻有熊治了
清虛子身軀一竄,便閃身來到了臥榻旁。
立身於臥榻旁的密室門邊,清虛子正要去開啟機關時,那臥榻下密室入口的門,卻自行往一邊滑開。
一絲燈火微弱的光亮隨之從地底的密室裡投了出了
清虛子往裡一瞧
隻見有一人正手擒著油燈,立身於地下的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