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氣惱又有何用?
如今自己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熊治唯有爆睜著雙眼怒視著那人。
“大哥大哥啊莫怨恨兄弟了,兄弟如今也是自身不保之人啊!”那人見熊治摸樣,慌忙衝著熊治是一陣叩拜。
“胡說八道”
清虛子一聽此言是勃然大怒道“他是我好兄弟,名叫熊治”
“熊治熊治”
那人似十分無奈地道“我知道啊,他真名是叫熊治,閆俊青隻是他的化名而已啊”
“在下的真名也不叫閆俊彥啊”
“在下真名是盧俊彥”
“我與熊治大哥是在數年前一次作案時相識的”
“當時我二人都看上了一戶人家的千金,於是趁著夜黑,同時潛進那戶人家去行樂,便撞在了一起”
“我見熊治大哥武技精深卻在我之上,便主動退出到外麵替他把風”
“由此我二人便這麼相識了,一來是誌趣相投,二來是兩人作伴也好相互照應,於是我二人便結拜為異性兄弟”
“大哥說為了便於隱匿真實身份,我們都用個化名行事”
“大哥化名為閆俊青,在下便更名為閆俊彥,這以後便有了江湖中的‘化蝶雙雄"呢”
“惡賊爾竟敢血口噴人!”聽到此處,清虛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往前一步踏出,清虛子右拳一立,便要爆衝而出。
可正此時,清虛子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那麵容森然的老道公孫穀卻現身擋在了閆俊青身前。
“清虛子道友,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盯著蓄勢待發的清虛子,公孫穀冷然道“事情真相已清楚,道友應該醒醒了”
“他胡說他這是誣陷”
清虛子強壓著凝聚而成的七傷拳勁,點著公孫穀身後的閆俊彥是怒吼了一聲!
“我胡說?我誣陷?”
閆俊彥一聽清虛子怒吼之語,當即也冷笑道“此事在下有必要胡說嗎”
衛銘陽望了閆俊彥一眼,冷冷地道“你既然說熊治就是閆俊青,那你可有何憑證啊?”
衛銘陽說到此處,卻拿眼瞟了清虛子一下,隨即是緩緩地道“閆俊彥就憑你空口白牙的這幾句話,本門主是不會輕信於你的”
“證據嘿嘿嘿證據”
閆俊彥乾笑了幾聲,思索了片刻後說道“當初我與熊治大哥義結金蘭後,為了方便聯絡,我二人特意用名貴的翡翠玉石製成了兩塊玉牌”
“兩塊玉牌一麵都刻著一隻彩蝶,另一麵則刻著各自的姓氏”
“我二人暗中商議過,若是發現那裡有好貨色,就用玉牌在那處留下彩蝶的印記,便於日後行動”
“嘿嘿嘿我二人‘化蝶雙雄"的名頭就是這麼傳開的”
“還有我二人所用的迷藥也與常人不同”
“敢問衛門主,不知這玉牌和特製迷藥,不知算不算是個憑證呢?”
“你們若要證據,那翻開熊治腰間的皮囊搜一搜,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哦?還有隨身玉牌和特製迷藥嗎?”衛銘陽雙睛一瞪,隨即衝身旁站著的周旨菁努了努嘴。
周旨菁會意,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熊治身邊,俯身在熊治身上一陣摸索。
不多會功夫,周旨菁便從熊治腰間摸出了一個皮囊來。
周旨菁當著眾人的麵將那皮囊往下一翻,將其內物件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一個巴掌大的紫色玉牌便夾雜在其間。
周旨菁伸出兩個指頭去將那塊紫色的玉牌捏起來,向眾人展示。
隻見那玉牌一麵刻著一個‘熊"字
而玉牌的另一麵,正刻的是一隻振翅欲飛的彩蝶圖案
周旨菁手臂一抖,將那玉牌拋給了呆愣住的清虛子,隨後在俯身下去,從那些物件裡抓起兩個小葫蘆來。
周旨菁將那兩個小葫蘆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了,隨後也拋給了清虛子。
清虛子雙手抓著那塊玉牌和兩個小葫蘆,那人便呆立在當場。
那玉牌正和閆俊彥所述是一般無二,而那兩個葫蘆清虛子隻是略微一聞,就知道這裡麵裝的定是迷藥之類的東西。
這葫蘆裡迷藥的氣味異於其他夜行人所用之物。
那奇異的幽香中暗含著春藥的成分。
這幾樣東西竟然從熊治的隨身皮囊中查獲,讓清虛子是閉口無語了。
見清虛子不語,周旨菁繼續在那些物件中翻查,一個被獸皮緊緊包裹的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旨菁將那獸皮打開,一股奇異的芳香頓時便充斥了整個議事大廳。
大廳中眾人一震,紛紛望向周旨菁打開的獸皮包裹。
兩截七、八寸長的淡藍色枯枝在打開的獸皮包裹中顯現而出
一見此物,那閆俊彥的容顏中忽然閃現出一絲奸詐。
一點周旨菁手中散發這濃鬱異香的淡藍色枯枝,閆俊彥高聲道“看那那個那個就是我等製作含情的迷藥所需之物啊”
衛銘陽麵顯一絲得意,他冷冷地對清虛子言道“清虛子,如今這許多的證物皆在,你說這熊治是不是‘化蝶雙雄"之一啊?”
清虛子麵色慘然,雙手輕輕一鬆,他將玉牌和葫蘆扔在地上,隨即是一言不發地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