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唐伯虎當然是難以承受熊治這一掌之威!
二人這短短幾個呼吸間的三次出手,看得四外的夏芸等人是目瞪口呆!
夏芸可不曾料到眼前之人居然比唐門少主的手段還有高明!
而他身旁的近身侍衛統領朱放卻大吃一驚!
朱放並不知道從山上下來之人的底細。
朱放是負責夏芸安危的統領,他自然怕夏芸受到什麼傷害。
自己的家小可都在帝都呢。
倘若是自己失職,那有可能會牽累到自己家人的安危。
朱放在熊治一掌逼退唐伯虎之後,他將隨身利劍抽出,是縱身撲向了立於山道上的熊治。
鬥不鬥得過熊治,朱放自己也心裡沒底。
可今日自己這邊,除了唐伯虎武技最高,剩下的就是他朱放了。
他不出手,難道還去指望彆人衝上去送死嗎?
熊治瞟了一眼衝上來的朱放,那眉頭不禁是微微一皺。
朱放當年與他有恩。
熊治不願意和朱放過招。
熊治想衝下山去,可下山的那頭卻被唐伯虎、夏芸和那群侍衛們堵住了。
雖然剛才一掌逼退了唐伯虎,但是熊治明白,自己那一掌並不能傷了唐伯虎,頂多讓其心氣浮動,難以靜心迎戰而已。
不過唐伯虎最擅長的可不是於人硬碰硬地對著乾。
唐伯虎擅長的是暗器攻擊。
這一掌並不影響唐伯虎施展暗器之術。
熊治若是想從他麵前衝過去,那也非易事。
更何況還有朱放與一眾侍衛在旁策應,熊治奪路下山的可能性不大。
最要命是一旁還站著夏芸呢!
倘若夏芸也出手相逼,那熊治這心頭就真不知該要如何抉擇了。
因為即使到今日,即便熊治認為自己對夏芸的愛已經完全轉變成了刻骨的恨,熊治卻都不曾做好和夏芸麵對麵廝殺的準備!
既然不能往下,既然有著許多的顧慮,那熊治也就隻能往霸陵山上跑了。
因此審視了眼前困局後,熊治並未和衝過來的朱放糾纏。
未等朱放近身,熊治早以抽身而退。
一見熊治往山上奔去,唐伯虎、夏芸、朱放都是愣了愣!
因為他們知道往山上跑就是死路一條。
那霸陵山頂上就隻有百丈絕壁高聳與其下翻滾的河水了,這人往絕路上走,難道他會飛嗎?
這一愣隻是極為短暫的一瞬!
唐伯虎最先反映過來,將輕身功法展開,他追著熊治消失在山路儘頭的身影而去。
朱放不敢輕易追擊。
因為身旁的夏芸未動,朱放的職責是護衛夏芸安全的。
隨後警醒過來的夏芸,緩了緩神,再喝令那十餘名侍衛將這條下山的唯一道路看好,這才帶著朱放也向山頂衝去。
夏芸和朱放趕到山頂時,正瞧見唐伯虎展開唐門三絕技中的‘無影針"突襲熊治。
而熊治早已退到絕壁邊上,卻無退路可退了。
“不可傷他,我還有話要問他呢”
夏芸匆忙開口勸阻,可是晚了
唐伯虎展開的‘無影針"已先一步施展!
就見漫天的暗青子在瞬間化作一片雨霧籠罩了熊治周遭。
此時的熊治似乎是膽怯了。
熊治的腳步略往後略移了移,沒想到一腳踩空,那人往後一翻,合著漫天針雨,摔落向霸陵山下。
“啊”
夏芸驚呼了一聲,身形一晃衝到絕壁前,她忙俯首往下看去。
隻見一個模糊人影在空中翻了幾翻,便‘噗通。。"一聲墜落進翻滾奔湧的霸陵河中。
遠遠地望著,那身影在霸陵河中掙紮了一會兒便被翻滾的河水給卷走了。
“嗨!在下也是被這人羞辱,一時衝動才痛下殺手啊”唐伯虎眼望著被河水卷走的身影,長歎了一口氣,悠悠而言道“哎喲夏姑娘方才要是早來一步,早出聲提醒一句,那在下可能就不會如此了”
“算了這也怪不得你,是這人自己不曉事理”
夏芸望著翻滾的河水是神色默然。
夏芸的心已在剛才被熊治抱住的刹那驚起了片片漣漪。
因為那粗壯的臂彎與堅實的胸膛,以及那雙眼睛在那一刻流露出眼神,讓夏芸有一分神馳,有兩分依戀,更有三分熟悉的味道
朱放站在二人身後,也開口勸道“副門主說的是啊!這惡賊驚了馬匹,將副門主摔落馬下,本就有罪嗎,所以唐少主也不必太在意此事了”
“走吧今日真是大煞風景,遊玩的興致全被這人給攪和了”
夏芸最後看了眼絕壁下的霸陵河,便反身往山下行去。
夏芸這話到沒說錯。
被熊治這麼一攪和,彆說是夏芸了,此刻唐伯虎與朱放同樣是心情煩悶!
三人也不多言什麼,磨轉身便往霸陵山下而去。
。。
熊治仗著一身精純的內家勁氣相護,他故意裝作被唐伯虎的‘無影針"所傷而墜落絕壁。
其實熊治並無大礙!
不過是掉進霸陵河時喝幾了口河水罷了。
熊治順著霸陵河飄了一段距離,等離開這孤峰絕壁數裡後他方才遊上岸去。
由於不知道夏芸他們要不要乘船,所以熊治決定不去霸陵渡坐船了。
熊治將身上的衣衫晾乾,隨後去遠離此地的集鎮上買了一匹快馬。
熊治是催馬而行,用了月餘時間返回了廬州城外的煙柳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