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治目光遊移,他一邊有意無意地掃視著所處的府衙大堂,口中則是說了一大堆恭維六扇門與夏芸的話語。
夏芸則是靜靜地端坐在那裡任由熊治去說。
身為主人的夏芸一言不發,而做客的熊治則是話不絕口,這場麵便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怪異!
熊治前來一是為了應驗自己要拜見六扇門副門主的言語,二是想探聽些消息。
可眼見夏芸這種神情,明顯是不願意與熊治交談啊。
其實這是夏芸刻意而為的。
有道是言多必失!
話說的太多了,是有可能在無意中透漏自己心中的隱秘!
所以夏芸不說,一是想讓這位精明的華總教習多說點,她好細細揣摩,二來自己不說話,也可讓對方不知其心中所想,探不到自己的虛實。
熊治也不是傻子,把該說的恭維話說完,見夏芸始終是笑而不語,就知道夏芸戒心甚重!
而且熊治剛才一邊說話,一邊卻在審視這間大堂。
經過仔細探查,他感覺這大堂外,似乎正有一雙眼睛在時時窺視著自己。
這讓熊治想到了這裡還少了一人,那就是唐門少主。
因此熊治判斷,這唐門少主很有可能就藏著一旁偷窺著自己呢。
熊治不由得暗歎看來想從夏芸口中掏摸些有用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此行不可能有收獲,大堂外又有人暗中窺探,那熊治自然是不會繼續待在這裡了。
看了眼笑而不語的夏芸,熊治躬身道“夏副門主今日剛剛抵達,一路而來車馬勞頓,甚是辛苦,在下也就不打擾副門主休息了。”
聽熊治這麼說,夏芸方才是緩緩言道“啊!九道山莊的這番盛情,我六扇門心領了,改日在群英會上,我定當向烈莊主當麵致謝。”
“不過華總教習說的也是,車馬勞頓、我是有些個乏了,今日暫且歇息,待明日我在‘染指香’擺酒答謝諸位。”
夏芸看著一旁的楊鄂道“楊統領替我送華總教習離去吧。”
楊鄂一聽,來到熊治身旁抱拳道“嗬嗬!總教習請,明日‘染指香’再聚。”
熊治微笑著向夏芸又施了一禮,便帶著烈延川等人轉身往外走去。
夏芸並未起身相送,她坐在那兒,目送著楊鄂將熊治等人送出了府衙大堂。
等熊治一走,夏芸麵容間的笑容儘去。
因為她發現這位華總教習似乎是用了易容術,這讓夏芸是心生警覺。
熊治的顏麵上根植了麵甲的事情在九道山莊裡可是個秘密,山莊裡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外人就更不曉得了,夏芸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正因為不知道熊治的顏麵上根植了麵甲,不得不用麵具遮掩的事實,所以夏芸才會對其使用麵具感到不解。
堂堂九道山莊的總教習,又是烈天的女婿,卻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這讓夏芸很是心疑。
而且剛才和這位華總教習四目相對的刹那,這位華總教習的目光竟然攪動了夏芸深埋於心底的記憶!
這目光、夏芸似乎是在那裡見過?
可夏芸又不能確定,因此夏芸便陷入了沉思中。
但大堂的廳門旁一陣身影晃動,唐伯虎卻在此時從外走了進來。
見到唐伯虎的身影,夏芸將思緒一收,望著唐伯虎微微一笑,問道“伯虎大哥方才躲在一旁觀看,可看出了什麼問題沒有?”
這位唐門少主聽夏芸詢問,那麵容中是愁雲密布!
夏芸微微皺了皺秀眉,輕聲道“怎麼?這位九道山莊的總教習很紮手嗎?”
唐伯虎點了點頭,回道“確實如此!因為我竟然看不出他武技高低,此人功力最少與我不相上下。”
似乎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略微停頓後唐伯虎接著是呢喃道“此人不可小覷,其功力有可能。有可能還要略高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