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匆匆而去的倪福和李蓮喜,烈蓉在心中是默默禱告
倪福緊追著李蓮喜而去。
李蓮喜背著的人,是被吞服了藥物後昏昏睡去的熊治。
方才倪福與屠勝搶先突入石室,倪福便出手製住了發狂的熊治。
隨後屠勝故作慘叫,裝成瘋狂的熊治發出陣陣曆嘯。
李蓮喜緊跟著衝進石室,他和倪福一道給製住的熊治吞服下藥物,讓熊治陷入昏睡中。
屠勝和熊治匆忙調換了衣服,再將熊治的頭發散開來遮蔽容顏,李蓮喜背著披頭散發的熊治衝出了石室。
石室中倪福和屠勝是相視無語。
片刻後屠勝慘然一笑,將一封早就寫好的信交給倪福。
屠勝對倪福言道“這裡麵有幫助公子修習內家功法的藥劑配方和老朽寫給公子的親筆信,你先替公子收著”
“記住、未離開涼州府時,千萬不可讓公子醒來”
“等離開涼州府地域了,把公子喚醒,將此信交給公子一閱,他必能明了老朽與大小姐的苦心”
倪福抓住屠勝的手默然道“前輩、讓倪福來替代師尊赴難,你隨同李蓮喜一道離去吧”
屠勝搖了搖頭,歎道“唉!你以為返回去的道路會是一馬平川了?你錯了,你等安全離開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兩日”
“兩日後你不再華山的事情必定會驚動他們,到那時候,我這裡也就失去了作用,他們必定會對你等展開追擊”
“一旦追擊展開,前方之路同樣會有人阻截,隨後必定會有惡鬥不斷”
“倪福啊!你武技勝過老朽百倍,到那時可就全看你們得了”
說到此處、屠勝從懷中取出一副卷軸來揚了揚,笑道“嘿嘿!你等也無須為老朽擔心,有此物在、老朽便有保命之法,你們快些去吧”
這話說完,屠勝便猛然用手一推,將倪福給推出了石室。
見屠勝從懷中取出的卷軸和塞給自己的書信,倪福可知屠勝是早有此謀劃!
倪福是知道的,屠勝用自己頂替熊治留在此地是凶多吉少。
倪福與屠勝在一起的時間甚久,他十分了解屠勝,也十分尊敬這位前輩,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屠勝受難。
可是屠勝所說卻十分在理。
因為護送熊治回去的路上不會是一帆風順,爭鬥是難免的。
一旦有爭鬥發生,那自己的作用的確比屠勝要大。
屠勝的堅持也讓倪福很是無奈。
當倪福被屠勝推出石室後,他卻不能再猶豫了,那時的倪福也唯有狠下心來,護著李蓮喜離開了梅林。
倪福、李蓮喜順著下山的小徑飛奔而去。
倪福是扮作密宗護法吳天銘的摸樣,所以這一路下來,沿途巡視的人手自然是不會上前盤問。
二人來到山腳下時,卻沒有走進小村,而是避開了山下巡視之人,悄悄潛進了小村旁的山林中。
來到與黃玨等人約定的藏身地,黃玨、李鳳山、李仁峰、烏塗容玉正在那兒焦急等候著。
烏塗容玉心細,她一眼看去沒見著屠勝,於是詢問道“屠前輩呢?”
倪福強壓住心間的傷痛,違心地道“屠前輩隨後會和師母一道離開,我等需要護著師尊先走,等返回後再見”
黃玨一聽則說道“車馬都已經備好了,既然都有安排,那我等不可久留”
眾人不再耽擱,將昏睡的熊治抱進馬車的車廂中安置好,李仁峰陪在車廂裡,李蓮喜與李鳳山趕車,倪福、黃玨、烏塗容玉三人騎馬相隨,一行人連夜急行,往藏青府方向而去
倪福、李蓮喜帶著熊治離去的第二天,梅林中隱藏的監視之人就將晚上發生的這些彙報給了柳橙閔。
柳橙閔起先也沒在意。
因為早先他們看守熊治的時候就經常有人被打傷,打殘的。
何況被打傷的人是密宗弟子,又不是傷得九道山莊的人,柳橙閔自然是沒放在心上。
可是到了這天晚上山上監視的人說那位吳護法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過時,柳橙閔方才覺得不對。
柳橙閔暗地裡派人一打聽,卻沒打聽到昨夜吳護法帶著人下山救治,他頓覺得不妙。
柳橙閔沒去找王威,而是急忙衝上了華山之巔。
柳橙閔進了梅林,直奔關押熊治的石室衝去。
而這時守在石室外的那幾名密宗弟子慌忙上前詢問這位柳教習這麼晚了,急匆匆而來卻為何事?
柳橙閔問這幾人,華總教習是否還在石室中?
這幾人卻有幾分不解,回答說那位發狂的華總教習當然是被關在石室中了。
柳橙閔隨後卻想進入石室中查驗。
可隨後卻被走出帳篷的烈蓉給攔住了。
烈蓉說自己的夫君昨夜鬨了一宿,她怕柳橙閔的突然進入會刺激自己的夫君,所以讓柳橙閔不可進入石室。
柳橙閔見烈蓉攔在石室門外,自己也不好動手將烈蓉拽開,他隻得作罷。
隨後柳橙閔在山頂上悄悄詢問監視梅林的人,可看見吳天銘的身影?那石室中可有何動靜?
監視之人回稟吳護法昨夜送受傷的人下山後就一直未見返回,而石室中倒是時不時會傳出幾聲乾嚎。
柳橙閔忙返回了山下的小村裡四處尋找,卻找不到密宗的護法吳天銘。
柳橙閔感覺到這裡可能出問題了,他暫時未去驚動王威與周大全,心急之下他連夜給靈秀峰的烈楓發去了告急的信報出大事了!華總教習可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