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瞥是長安!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在一個破茅草屋裡,抬頭就能從房頂的洞看到漫天繁星,茅草屋裡空無一人,桌上隻有一盞殘破的青燈,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從屋外走進來一個男人,瞅瞅我“醒了?”我望著他,思慮半天“下雨怎麼辦?”這下輪到他蒙了“啊?”他愣了一下來了句“爾非傻乎?”我無語了“我……誰說我是傻子了?”他眯起眼睛打量起我“非人語,爾屬實癡傻一十二年整,於梁家二爺窖中醒乎?吾於你曰,白家娘子以爾於吾為娘子也,爾醒,不應不允,自古婚假受之父母。”說完還撇撇嘴,一副我欺負了他似的可憐樣兒。我看他跟我講道理還紅著臉如此可愛,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頓了頓安撫道“行吧,彆跟我欺負了你似的,這是你家?”他看了看,無力的笑了笑“吾娘於前日去,娘子,此後,吾唯爾,此為吾畢生所得,交於娘子。”我數了數,全都是些碎銀,加起來不過一兩多而已,說白了,葬他娘都不夠。我倆到附近山裡挖了個坑,我要火葬他不答應,隻能妥協,直接埋了,撿塊木頭,鑿成牌牌,最後題了字,立了個碑。
第二天,去山上撿了柴火和木柴,勉強補了房頂,我又去彆人家的籬笆園裡偷了紅薯,加水勉強熬了一頓紅薯湯,這是這幾天來吃的唯一一頓飯,差點把我自己感動哭。這讀書人名叫韓文,靠賣些自己的字畫為生,我被他一本書換來做老婆,彆說他的字畫還挺像回事,可惜沒啥用。我打算種些菜什麼的,拿去鎮上賣,他也沒反對。我們相敬如賓,各忙各的,他對我既不反感也不熱情,我對他也沒興趣。彆說他家倒是有現成的蘿卜,可惜,我最反感吃蘿卜,估計是他老娘種的,倒不如賣了換錢。
起了個大早,我倆背著蘿卜往鎮上走,到了鎮上還沒賣出去多少,太陽就快下山了,我可不想抹黑走夜路,畢竟這夜路可不是現代的水泥路,這古代的夜路說白了就是現在的探險,雜草叢生,險象環生的,周圍指不定還會冒出些啥野獸,便趕緊催韓文收拾收拾往村裡趕。走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仿佛隻剩下我倆的心跳和腳步聲。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拉著他快步走,突然聽到草叢中傳來沙沙沙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慌亂之際我立馬拉著韓文蹲在了草叢中。他不悅剛想開口,我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順從的眨眨眼。接著隱隱約約傳來了打鬥聲,聲音越來越大,我低下頭透過草叢的縫隙看到腳邊有人飛快的跑過,人越來越多,嚇得我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四周漸漸安靜了下來,隱隱聽到黑暗中有人說了一句“確認身份了嗎?”有人回答“是。”那人又說了句“撤。”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四周又恢複了剛才的死寂。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人拉住我的腳腕,本來就心驚膽戰的我再也繃不住失聲尖叫起來“啊……”那人一把把我拽回去,沒有了任何動作,被拽回去的我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大聲嚷道“救命啊,壯士,壯士,手下留情,打人彆打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