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民看到季沐陽執意阻攔自己,有些心軟,但還是放不下麵子。
“好,既然你要管,那就給本官一個你非官不可的理由”
“縣尉難道忘了,聖人昨日宣布,其龍體抱恙,壽王代天巡視長安,吾覺得他應該快到縣衙了,倘若壽王到了看到縣尉動用私刑,那麼縣尉覺得接下來會怎麼樣”
裴安民以為季沐陽在嚇唬自己,所以不以為然“你在拿我與孩童一般取笑嗎?長安城一百零八坊星雲密布,東西南北相距數裡,壽王即便巡視完整也要兩天,我這萬年縣衙也不是要緊之處,他怎會單單來我這裡,真是可笑”
話音剛落,隻聽外麵有人尖著嗓子喊道。
“壽王到!——”
裴安民咧著嘴小聲指責季沐陽“好你個臭小子,敢陰我”
正說著,在範小田的指引下,壽王李曄來到萬年縣衙,走到裴安民麵前時,戲謔道。
“聖人腳下,萬年縣衙乃是維護一方平安之所在,重中之重馬虎不得,怎麼會不是要緊之處?本王聖人寢宮都去得,你這小小的萬年縣衙,本王怎麼就不能來了?”
裴安民嚇得趕忙鞠躬施禮。
“能來能來,裴某一時心急說錯了,還望壽王不要責罰,壽王千歲能在百忙之中駕臨萬年縣衙真是裴某之光榮,氏族之榮耀”
李曄坐在裴安民的位置上,疑惑的問道。
“這一大早好生熱鬨,前腳聽到有人在西市當街殺人,隨即殺人者就被裴縣尉抓到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後腳季帥就差人來,說你裴縣尉亂用私刑置人於死地,你到底查實清楚了沒有,如果人犯是被冤枉的,那就連本王這個代天巡視也在聖人麵前無法解釋了”
裴安民趕忙回答。
“查實清楚,人證物證俱在,壽王殿下可以當庭審問”
李曄這才看到有兩個女人跪在大堂上,年輕的女孩高昂的腦袋像是不肯服輸,當她看到了自己在看她時,她還給了李曄一個白眼。
而那個婦人卻始終低著頭,像是在回避什麼。
“你抬起頭來”
蕭母起初並不願意,在李曄的在三命令下她這才緩緩把頭抬起來,當李曄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從萬年縣尉的位置上跳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阿……”
蕭母小聲在嘴唇邊比了一個噓聲。
李曄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忙坐回去,對裴安民說。
“此案情重大,一點頗多本王要親自審理,煩請裴縣尉給二人找一間乾淨的房間,切記要好生招待,要是招待不周少了一絲頭發被本王發現,本王可不饒你”
裴安民對李曄的態度有些不理解。
“壽王殿下是不是搞錯了,他們二人可是當街殺人的凶犯,如果就這樣從輕處罰恐怕會授人口實,說壽王殿下收受凶犯賄賂……”
聽到裴安民敢頂撞自己,李曄用手掌將桌案拍的山響。
“大膽裴安民,本王說的話你也敢不聽了?本王說什麼,做什麼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裴某知罪,裴某一定照辦,請壽王殿下息怒”
李曄滿意的走到季沐陽身邊囑咐道。
“多謝季帥及時告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裴安民這個田舍漢非人哉”
季沐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哪裡哪裡,小事情壽王不用放在心上,壽王與季某從小一塊長大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一點小事求到壽王我想壽王不會不幫忙的”
李曄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季沐陽繼續問道“隻是季某有一事不解,為何壽王看到那夫人竟然啊的一聲從縣尉的位置上做起來了,莫非……”
李曄擺擺手,慌張的解釋說切莫胡說,裴狗的交床上麵有一根木刺紮到我屁股了,隻是你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