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四個抬箱子的胖子被常大人帶進田相府。
“他們都進去了,看來拜帖上東西田相很滿意,你輸了吧季帥”
蕭錦娘得意的看著季沐陽,季沐陽卻不以為然“蕭姑娘你不用得意太早,咱們走著瞧好了”
差不多能有半炷香的功夫,太史和那四個胖子一起被田相府的家丁趕了出來,一邊趕一邊罵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好大的膽子,竟然在相爺壽宴上公開受賄,我家相爺可是鐵麵無私,兩袖清風,豈能是你這兩廂金銀能收買的?趕快回去洗洗脖子,改天相爺在聖人麵前參你一本,聖人一怒之下把你殺了彆落個驚慌失措”
常太史來不及解釋帶著四個胖子家丁抬著箱子灰頭土臉的跑出了田相府。
“我的天啊,兩箱金銀!”蕭錦娘吃驚說道“田相是多有兩袖清風,鐵麵無私啊,這麼貴重的東西他都不要?”
看著蕭錦娘一臉的錯愕,季沐陽得意的道“我剛才說了吧,不一定誰帶的禮物多,禮物厚就先見誰,見了麵說點好話沒準不久後就能升官,這裡麵還有很複雜的關係。
這個太史令常大人,因為掌管天文,曆算就時常在聖人麵前裝神弄鬼,一會說紫微星暗淡,一會說文曲星壓過了七殺星,目的就是想讓聖人考慮讓壽王輔佐聖人,從而架空聖人,無形中得罪了田相的利益,因為田相是太子黨,常大人聽說後趕忙趁著田相壽誕送禮,沒想到卻吃了閉門羹,真是咎由自取”
“這個常大人真是慘!(契丹語)”耶律平道。
“也不能這麼說,我們有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麵(契丹語)”蕭錦娘看著耶律平安慰道。
季沐陽自然是不懂契丹話看著兩個人嘀嘀咕咕,他嚴肅的道“彆以為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你們的表情出賣了自己,是不是在為常大人打抱不平?那你們可就錯了,要不是常大人裝神弄鬼,我姐姐曦妃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命喪黃泉,這筆帳我還沒找他算呢!”
季沐陽眼神如刀盯著常太史的背影,像是隨時要殺了他們一樣
正尋思著,又來了四個瘦子,他們抬著兩口看上去很輕的箱子來到管家麵前遞了拜帖。
管家喊道“太子洗馬、殿中丞,上府折衝都尉,劉都尉到”
劉都尉帶著四個瘦子進了田相府,在屋內足足帶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後是高高興興出去與院中
蕭錦娘疑惑的問道“那箱子那麼輕,裝的肯定不是金銀財寶,也定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劉都尉為何如此受到田相關照?”
季沐陽解釋道“有可能是什麼名人字畫什麼的,田相生平最愛附庸風雅,喜愛名人字畫,如果他有心出手這批名人字畫,那搶畫者自然是擠破了腦袋拿著錢等著買畫,畢竟這東西是從田相府出去的,說不定價高者還能巴結上田相。
再者,那劉都尉官職是太子洗馬是輔佐太子,教太子政事的人,剛才我說了,田相是太子黨,他自然喜歡親近太子身邊的人,所以,劉都尉得到了彆人不能有的喜愛”
聽著季沐陽的解釋,蕭錦娘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官場的規矩真深啊!恰似我們單位,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上滔天大禍”
不遠處的他田相府管家看著蕭錦娘三個人站在相府半天也不進去,質問道。
“你們是給相爺拜壽的還是來看熱鬨的,聽你們叨叨半天了,要是看熱鬨的就快滾,要是拜壽的把拜帖拿來!”
管家的臉仰著天,雖然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他們三個,但是他們三個已經感受到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傲氣,畢竟宰相府前七品官,這種身份的管家還是無人敢惹的。
季沐陽乖乖遞上拜帖,口中也連連道歉,即使這樣,管家也沒拿正眼看他一下。
“幽州盧龍節度使,幽州大都督、管內觀察處置使,使持節山南道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壽王李曄遣家丁到!”
管家讀著上麵的一大串官職時臉上也絲毫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念與他無關的東西,用蕭錦娘的話說,到底是田相府的管家,真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