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因為安土重遷,選擇留在小鎮裡的那些人,無形之中也受到了一些改變,有些事物一旦開始了,便再也停不下來了。
自從嬰鬼之亂被平複以後,小鎮看似是恢複了安寧,實則一點兒也不平靜,以往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師,在這小鎮之中時不時現出身形,有時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快速地由街道掠過,有時是在各處屋頂上幾個起躍跳過,有時更是直接從頭頂天空倏忽一下掠過。
從最開始的驚奇與崇敬,到後來開始習以為常,哪怕是年紀最大的一群小鎮居民,也不再因為世界觀的顛覆而惶恐,更不會為此感到驚異,就好像空中有道道身影飛來掠去,是這世上本來就應該有的事情一般。
而後他們也注意到,那些飛來掠去的仙師,似乎時常往來於小鎮南邊的那片樹林。
有人想當然地以為,那是仙師們為了不讓裡麵的怪物再跑出來傷人,所以時時警戒,但即便如此,他們對於那片樹林依然留著本能的畏懼。
後來有膽大者闖入樹林之中,又毫發無傷地回來,才讓人們真正放下心來,慢慢地,以前從事漁獵的、采藥的,又開始帶著工具來往於樹林中,之前闖出一群怪物的場景,恍如一夢。
雖然對於那片樹林,鎮民們還是帶著恐懼的,可是當看到頭頂時不時有仙師掠過,他們的膽子便又大了起來,心想如今有仙師在,就算再有怪物出現,他們又有什麼好怕的?
那些仙師就好像在青木鎮裡住了下來,雖然至今沒有人知道這些飛來飛去的仙師到底住在哪裡,可是知道他們在,甚至認為他們無處不在,青木鎮的居民心底深處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看,這是我們青木鎮的仙師。
樹林深處,人跡罕至,在一處野獸尚且遠避之地,原本封嬰壇所在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平坦綠地。
玄木門一眾人等在此聚集,青衣客亦在其中,在其身邊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俊朗男子,其發如墨,其麵如雪。
青衣客四下裡看看,狐疑起來,道“當初那祭壇明明就在此處,怎麼完全不見了蹤影?哪怕是將其毀了,也不應該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才對。”
當時青陽子與雲芷聯手將封嬰壇封印起來的時候,被青衣客派遣而來,名為聽從調遣,實際上不無暗中監視之意的那些玄木門弟子,卻一個個在此倒下不省人事,結果對於此間發生的事情一問三不知,差點兒沒把青衣客給活活氣死。
原本封嬰壇所在之地,僅僅隻能看到與周圍環境無異的青樹綠草,根本沒有半點兒異常模樣,如果不是青衣客當初親自來此見證過,恐怕都要以為此地不是他們所要找的地方。
“秦昶,你能看出什麼嗎?”
實在是看不出來,青衣客隻得詢問身邊那名身穿黑衣的俊朗男子。
秦昶搖了搖頭,道“完全看不出來,不過我能感覺到這片天地存在著某種封禁的力量,隻怕是被那位……應該是被那兩位聯手封印了起來。”
青衣客倒吸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封印起來……封印起來……”
哪怕是兩人聯手,可是能夠將原本存在於此的邪惡祭壇給封印得再不見蛛絲馬跡,讓他們這麼多修仙者都看不出來,手段之通天,難以言語描述。
彆人不好說,青衣客可是清楚身邊這位秦昶的手段。
秦昶是他的一位幕僚,更是他的智囊,玄木門發展至今,遇到過許多明裡暗裡的困難,很多難關沒有秦昶的幫忙,根本撐不過去。
對於秦昶,青衣客極為看重,遠的不說,單說不久前他被雲芷重創,吐出一大口心頭精血,修為大損,回到門派之中後狀況惡化,境界幾乎無法鞏固,就要往下跌,這一跌隻怕再也無望大道,當時秦昶給他送來一瓶血液,讓他煉化下去之後,境界便險險鞏固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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