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暫時放心一個人,在對他的製衡消失之前,他不會害我。”鬆改拿著扇子點點下巴,“這不是一個益處嗎?”
鬆潘是覺得以鬆井的能力並不能對改少爺造成多大危害,但鬆潘要是存心搗亂,再以各種借口推脫說他不曾想過害人,那也是麻煩的緊。
思索良久,他才慢慢說道“這倒是,不過卻是百害中的一利,算起來還是不妥當。”
“你既然能夠解決其他的麻煩,那也不必為了求這一利而委屈自己。”鬆潘下了定論,直直地望著鬆改的眼睛。
鬆改看著小孩覺得挺樂,怪不得那些老頭讓他跟著自己,這孩子像極了他小時候。
鬆潘不過是不願意和鬆井牽扯罷了,真要牽扯起來,也不是不好的事。
“嗯,我知道了。”
他隻是想聽聽鬆潘的意見而已。而鬆潘如何看待鬆井,倒是不會對鬆改的決定造成任何影響。
鬆改站起身來,似要離去。
鬆潘見鬆改沒有把他話聽進去的模樣,這怕是要答應鬆井了,便急急問道“如若他遇到危險,你會出手相救嗎?”
鬆改卻是想不曾想,便脫口答道“會啊。為何不救?”
“可他不會救你,這合作根本不對等。”鬆潘放慢了語速,妄圖以此說服他。
“那又如何?”
鬆潘懇切的話語卻是不能撼動分毫。
鬆潘又委屈又心急,這改少爺怎麼不聽人勸。他默默地收了小馬紮,低著頭回房了。
鬆改見小孩有些落寞,思考著,道理要不要再講清楚明白點,不然小孩容易生氣受打擊。誰知他又轉念一想,磨磨心性倒也挺好,便轉身回了書房。
他坐下沾了沾先前磨好的墨,提筆寫給雲莧的小紙鶴,自己過幾日應該不能如此頻繁地寫信,參加試煉也不知道紙鶴能不能進出。
雲莧說青月是去給她修複筋脈的,這事倒是有些蹊蹺,得叮囑雲莧好好招待人家。把青月當客,應該生不出幾分親近的意思。聽聞這青月仙君素有醫德,應是不會打著治病的幌子害人,但待族中事了,這事還是要回去看看才行。
鬆改寫了許多張,畢竟自己之後可能同雲莧聯係不到,還是多叮囑些好。待他擱下筆,桌上已然放著數隻大小不一的紙鶴。
鬆改站起身,一把抓起所有紙鶴,打開門揚手一氣嗬成。雪白的紙鶴在空中如同花瓣般翻飛飄搖了幾番,便撲著翅膀刷啦啦地往院外飛去。
這邊紙鶴還沒飛遠呢,那邊就聽見隔壁傳來一聲叫罵。緊接著如同沸水開了一般,爭執聲越來越大,伴隨著各種東西破碎的脆響。細聽還有一人在苦苦勸告,卻是不頂用,緊接著摔砸聲不斷。
事態愈演愈烈,連在屋內的鬆潘都聽見動靜,探出了頭。
“發生什麼事了?怎如此吵嚷?”鬆潘瞪著眼睛,踩著梯子望那隔了道牆掩在落敗小林子後的宅院。
“喲!鬆井和彆人打起來了!”遙遙地,鬆潘便看見穿著黑袍子的玉井君滾倒在地。
鬆改聞言,微一挑眉,走上前去,伸手把小孩從梯子上給拎了下來。
“你若是好奇,咱們便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