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九箭都一一中靶,唯有最後一箭脫靶射在了柱子上麵。
秦石的麵色一陣蒼白,腳下一個趔趄,差一點直接摔倒在地上。
秦壽一把將他扶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的箭術不弱於南懷勇,隻是可惜,你最後一箭太過於急於求成。
未能命中十靶,寡人不能授予你男爵之位,但是,寡人可以冊封你為一卒之長,命你為上士,不知你可願意?”
他話音落下之時,又向著另外一名隨從招了招手。
那隨從當即捧著田契與金錢來到了秦壽的麵前。
秦壽將木盒舉起,徑直遞到了秦石的麵前。
秦石麵色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未能得爵,純粹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看了一眼麵前的賞賜,他咬緊了自己的牙關之後,單膝跪倒在秦壽的麵前說道“願為國君赴湯蹈火。”
秦壽將木盒塞進他的懷中,又勉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需如此消極,將來有的是機會得爵。”
秦石聞言之後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秦壽之後,隨即接過木盒退到了一旁。
而後秦壽將目光看向眾人問道“還有誰願上前一試?”
話音落下之時,隨後又有數人一一上前。
表現最佳者中九靶,直接被秦壽命為上士,也有表現不佳者,最終隻能黯然退去。
越來越多的人得知這一消息,紛紛從四麵八方雲集而至。
縣衙門前的廣場早已經摩肩接踵,黑壓壓的聚集了數千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上綁著腳鐐的高大奴隸突然間撞開人群跑了過來。
“我乃義渠蠻虎,能開五石弓,百步之外射穿三張羊皮,不知道我可否一試?”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還沒有等秦壽答應,他便被隨後趕來的幾名家仆按倒在地上。
“賤奴,竟敢逃跑?”
這些家仆將他按倒之後便直接拳腳向下。
蠻虎並沒有反抗,隻是昂著腦袋看著秦壽,瞳孔之中仿若有光。
秦壽見狀之後擺了擺手道“爾等都停下來。”
話音落下之後,他緩緩邁步走到了蠻虎的身前問道“你是誰家的奴隸?”
他話音落下之時,蠻虎便直接開口說道“幾年前我隨阿爸攻打秦邑,最終被秦人俘虜,現在羊家為奴。”
秦壽聞言之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些摁倒蠻虎的仆從們問道“羊家的家主可在?”
仆從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就在他們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名相貌俊朗的少年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一個賤奴的事情,哪裡需要我祖父親自出麵?
秦壽,你若是想要這奴隸,我羊家非千金不售。”
秦壽看了一眼那少年,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自己與對方有何恩怨。
“你誰呀?”
伴隨著秦壽疑惑的聲音響起,原本趾高氣昂的少年隻覺得胸中一堵,一隻手指著秦壽“你,你,你…”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秦壽冷笑一聲,沒有將少年放在心上。
隨即轉身向著蠻虎說道“汝可試箭,若能中箭得爵,寡人自當還你自由。”
他話音落下之時,原本被眾仆人按住得蠻虎雙眸當即一亮。
他身子一抖,那些趴在他身上的仆從便掉了一半,其他人也不敢再繼續阻攔,紛紛驚呼避讓。
而後他直接從原地站起身來,絲毫也不理會旁人,徑直上前接過長弓。
“秦君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