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召得柱將車馬與百姓進出的道路區分出來,並且派出士卒維持秩序,要求所有往來行人與車馬都必須得在規定的位置上排隊通行。
同時他還空出了中央的通道,一來是留給那些通報緊急軍情的信使,二來是在車馬失控之後,還可以有一個應急避險的通道。
同時這個通道還分割了進出百姓車馬與百姓之間的距離,極大的方便了函穀關的通行效率。
商賈與百姓都願意遵守秩序,但是諸如各國諸侯貴族大多皆是不願遵守秩序。
最開始的時候秦卒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時間久了之後發現這些人往往會得寸進尺,有一些商賈甚至還假借貴族的名義明目張膽的插隊。
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召得柱決定遵從秦國一直以來奉行的以法立之。
他提前做出規範,對商賈平民貴族皆一視同仁。
雖然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但是也機緣巧合的阻攔了一部分試圖回到故地的周國貴族,也算是為秦國杜絕了許多後患。
召得柱是一個有能力,也有膽識的人,他一開口,便直接將想要以勢壓人的楚公子莊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
若是再繼續拿秦楚之間的恩怨說事,那便是有不臣之心,若是退讓一步,便須得按照秦國的規矩行事,平白弱了楚國的威風,落了楚國王室的顏麵。
從頭到尾熊莊都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在挑釁秦國,但是,他想要在回到楚國之後能夠重奪楚王的歡心,便須得找出一個由頭,讓楚國有借口可以對秦國用兵。
而試問天下,又有什麼出兵借口比冒犯一國儲君更好用的呢!
被召得柱將了一軍的熊莊並沒有絲毫的擔憂,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雖然沒有預料到對方該用什麼樣的借口來反駁自己,但是熊莊心底卻是早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攻擊秦國的矛頭。
“函穀關乃是程國之函穀關,什麼時候輪到秦國在此攔路做主了?”
熊莊的臉上掛著笑容,始終帶著自信與從容。
召得柱聞言之後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秦國奉天子召,受世子命,為程侯所托,替天子牧守函穀關,如何不能做函穀關的主?”
他話音落下之時,隨後又繼續說道“公子以為如何?”
熊莊聞言之後雙眼微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難纏。
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便也就沒有在與對方繼續過招的想法。
於是他冷哼一聲之後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秦人。
今日之辱,孤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關上的召得柱便已經開口說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楚國公子乃是天子上賓,不得王命,在下恐怕不能放公子離開了!”
熊莊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後麵色陰沉的從懷中取出一卷詔書道“奉監國令歸國,爾區區一介秦吏,也敢阻攔本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