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新相人選,若是不從舊臣之中選擇,那麼,老臣卻是可以向大王推薦一個人。”
秦壽問道“何人?”
薑默答道“如今身在楚地,身佩九國相印的允辛,卻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
也正是因為薑默的推薦,所以秦壽提前備下了這一封冊封允辛為秦相的詔書。
有這一封詔書在,就算是楚國能夠鎮壓叛亂的楚地列國,恐怕也不敢傷害允辛。
甚至,若是允辛要走,楚國也根本不敢阻攔。
薑默在收到尹守約拜見秦王的消息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趕了過來,卻並沒有與尹守約碰上麵。
在進入草廬之後,隻剩下秦壽坐在草廬裡等他,旁邊的一對兒女又在不情不願的練著字,而作為秦壽帶在身邊的唯一護衛黑夫,此時正如同一隻黑狗一般弓著身子趴在草席上打呼嚕。
他的身上還披著一件披風,一看便是屬於秦王自己的。
薑默沒有見到尹守約,便徑直來到秦壽的身邊坐下。
“大王…”
他剛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秦壽卻是將提前備好了茶端到了他的麵前。
“嘗嘗吧!一會兒陪孤王對弈一局。”
…
兩個月之後,屈原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攻破了楚地叛亂諸國的大本營,身掛九國相印的允辛迎來了他人生的又一次至暗時刻。
如今他腰間的九枚相印,其中八枚都已經成了無用之物。
而剩下的那一枚所代表的權國,如今也已經被楚國的大軍前後包圍。
城中的糧食雖然依舊充沛,但是此時的聯軍已經成為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隻需要再耗上半年的時間,等待權國的便隻有糧絕的命運。
但若是出城一戰,以聯軍的戰鬥力,也根本不是楚軍的對手。
甚至,若是伍德舍得出現大量的傷亡,拚著犧牲數萬強攻的話,那麼此時的權邑也已經被攻破了。
“允相,君父又喝醉了,他要見你!”
權國君的女兒今年隻有十五六歲,她被權國君安排到允辛的身邊侍奉,希望能夠憑借著這層關係拉近允辛,準確的是拉近秦國與權國之間的關係。
然而,允辛一心複仇,對於男女之情並無想法,以至於這位嬌滴滴的國君之女最終也隻能夠淪為雙方之間的傳話筒。
允辛在得知國君醉酒的消息之後卻是十分的平靜,他目光深邃的盯著城外的楚軍,眸光深邃的喃喃自語道“醉了也好,總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國破家亡!”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權姬輕咬薄唇,突然間從身後抱住允辛道“先生會離開嗎?”
允辛有些無奈,這一次卻沒有推開他,而是若有所指的說道“雖天地寬闊,可是我又能夠去哪裡呢!”
“報——”
眼看著氣氛已經快要烘托到位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聲音卻是突然間在城牆腳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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