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不算什麼,但是他的哥哥卻是手握楚國兵權的大司馬。
整個楚國的權利三分之後,伍道借著兄長的威勢,在郢都沒少作威作福。
不過他也聰明,凡是與人起了矛盾,第一件事情便是自報家門,緊接著便又開口詢問對方的身份。
如果對方同樣是什麼權貴家的子弟,那對方看在大司馬的麵子上也不敢招惹他。
但若對方不是什麼權貴,那便該輪到他伍三爺仗勢欺人了。
楚國數次變法之後,國力得到了直線的提升,但是國內的階級始終沒有消除,反倒是有了些許固化的趨勢。
哪怕楚國湧現出了一批有才能的基層官吏,但是,楚國的大權始終掌握在大貴族的手中。
仗勢欺人在秦國是一件很有可能會掉腦袋的事情,但是在楚國,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對於“蠻夷”來說,“拳頭大的才是道理”。
秦昭並沒有想太多,他從小便在秦國長大,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律法最大。
律法是什麼?律法便是規矩。
所以,在秦昭看來,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既然來到了這裡,就得守這裡的規矩。
而這裡的規矩是“價高者得”,那麼,他秦昭便絕不可能因為對方的三言兩語而退讓。
畢竟,若是拚背景和身份,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夠拚得過他這位秦王世子?
他秦昭說話做事,從來不看對方的身份,反正也沒有幾個人比他更加珍貴。
所以當伍三爺想要用身份壓人的時候,秦昭卻是毫不客氣的嗆了一句。
“花月樓的規矩是價高者得,若是這位伍三爺想要與本公子競爭一二,不妨出價便是。
若是本公子財力不如人,也自不會繼續…”
沒有等他的話說完,伍三爺立即破口大罵道“放肆,你這毛都沒長齊的…”
他辱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柄飛刀卻是突然間從燕赤霞的手中飛射而出。
這飛刀徑直命中了伍三爺旁邊的一根柱子,嚇得伍三爺急忙縮回了自己大脖子。
“若敢羞辱我家公子,燕某必教爾等血濺五步。”
秦昭是為了替燕赤霞討美人,如今受到了伍三爺的電腦,燕赤霞又怎能袖手旁觀,坐視他被人辱罵。
伍三爺平日裡囂張慣了,何時見到今日這般陣仗?
“你,你,你們給我等著——”
伍三爺色厲內荏的撂下一句狠話,隨後立即轉身便走了。
秦昭卻是滿臉鄙夷的說道“慫包,嗬,呸——”
他口中罵罵咧咧的咒罵了一句,隨後從腰間摸出兩枚金幣。
“姑娘,這兩金可夠你贖身?”
在楚國,兩金可是一筆不得了的財富,平日裡花月樓裡的姑娘接客,就算曾經是花魁也隻得十枚銀幣。
兩金聽上去雖然隻抵得上一位普通姑娘賣身兩百次,但是這個世界可不是後世。
這裡沒有律法的約束,若是遇到了什麼變態的權貴,說不得就要豎著進去,最後躺著出來。
花小七雖然是花魁,但也不見得就能為花月樓賺回兩金。
畢竟,能夠消費得起花魁的人,往往更加變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