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能夠借著劉老爹的手把蔡家給鏟除了,那未嘗沒有推他一把的道理。
不,甚至說,隻要能夠把蔡氏重創,到時候吐出來的利益足以抵得上對劉老爹的投資了。
蒯良相信憑借自己和弟弟蒯越的能力,一定能夠把握住機會在有生之年把家族帶上一個新台階的。
要知道,蒯氏的先祖蒯通可是出了名的縱橫之士。
而蒯氏曆代傳家之物也絕不是表麵上的詩經,而是先祖所留下來的縱橫之術。
不然當年蒯越是怎麼單騎說降擁眾據守襄陽的江夏賊張虎、陳生的,真當古代人和你講道理啊?
想到這裡,蒯良不免有些遺憾自己的確不是縱橫之術的那塊料。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自從先祖上出了些事情之後,家族就定下了一人修陽謀,一人習炸謀的規矩。
不過,蒯良還是很羨慕蒯越那種,運用縱橫之術,在千軍萬馬之前、在兵刃加身之際,都麵不改色的模樣。
如果無法到達頂級世家,隻是做到荊州第一,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想到這裡,蒯良悠悠歎了口氣。
在荊襄這種大族多如狗,世家滿地走的地方發展,除非發生戰亂、瘟疫、饑荒等等大規模的天災人禍,否則根本不會大規模的洗牌。
他記得劉玄德送了些禮物過來,其中就有一些傳的神乎其神的新野酒。
此時的心境正好可以邊喝邊想事情,畢竟酒嘛~還不是越喝越清醒?
於是,蒯良便吩咐仆人給自己開了一壇酒。
新野酒剛倒入碗中,他就被那濃烈的酒香味給吸引了過去。
“咦?”
這新野酒更是和那平日裡喝的酒完全不一樣,以往的酒水總是有些渾濁。
可這新野酒居然能夠如此純白,實在是大大的刷新了蒯良的認知。
就連仆人也開玩笑說道“家主,這可真是好酒啊!難怪左將軍的屬下一直在告誡小人,讓小人叮囑家主隻能夠小口小口的飲酒,切記大口傷身。”
“嗬!劉玄德當老夫是孺子不成?”
蒯良並不打算理會劉老爹的告誡,以為這不過是對方故弄玄虛的一種手段罷了。
他從小遊曆洛陽,在達官貴人多如狗的潁、洛地區,什麼樣的小伎倆沒見過?
什麼樣的美酒,沒喝過?
隻見蒯良輕笑一聲,直接端起了酒碗,張開大嘴,一口就把碗中酒給喝了下去。
“噗!”
酒水進去得快,出來的也快。
蒯良沒有想到,往日裡有些酸酸的酒水居然會那麼辣口,直接招架不住的一口噴了出來!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白酒直接噴到了一旁的油燈之上。隻見空氣中立即爆出一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