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咱們兩家的交情,可是比其他家都要親近的!”常磊當然不會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隻是想占一個先手而已。
徐春來漠然一笑,沒有接他的話,“徐常兩家的交情,到此為止,我已經祭拜過先祖,也親自自傷告罪了!”說著就把左手臂露了出來。
上麵清晰可見有六道刀疤,雖然經過了處理,但是依稀可見傷口真的不淺。
看到徐春來手臂上的傷疤,常磊恨得要把嘴裡的牙都給咬碎,他可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當年徐達和常遇春對於後代都有過交代,兩家人要相互扶持,共同進退,如有一方冒天下之大不韙,犯下過錯,另一方可割袍斷義,大義滅親!
所謂割袍斷義太過於隨意,所以他們的後人就換了一種手段,主動提出斷絕關係的一方,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至於什麼樣的代價,倒是沒說,不過徐春來這個家主都自行自殘了,這裡麵決絕的意味,也就不言而喻了。
“春來老哥,不對,現在應該叫你徐董了,徐董,看你的意思,這次是不打算善了嘍?”常磊見狀,已經很清楚的知道,緩和餘地的目的,已經泡湯了,那麼他也就不再繼續裝孫子了。
說的直白一點,以後兩家在商言商,再也沒有什麼共進退了,甚至說見麵猶如死敵!
把左手臂的袖子往下捋了一下,遮擋住那些傷疤,徐春來緩緩的靠在老板椅上,“常董,能不能善了,主動權一直在你手裡邊,三天了,這三天你都沒想過這件事情如何善了麼?”
如果說事情發生之後,常磊能第一時間前來道歉,徐春來還不至於做的這麼決絕,至少還會給他常磊一個麵子,比如說,進屋的時候,讓個座什麼的。
可是這三天以來,除了那天晚上的一個電話,這家夥一個屁都沒再放過,這讓徐春來如何不氣?
是,兩家先祖幾百年前是有交情,但是交情也得經營吧,這些年你常家已經從徐家身上吸了不少血了,哪一單生意不是你常家仗著自己厚臉皮,硬生生的從徐家口中,搶過去不少肉吃。
這些事情,下邊的公司主管已經給徐春來反映過多次了,每次都是被他強製的壓下去,最後從總公司的財務裡邊計提虧損,等於說常家算是一個永遠喂不飽的白眼狼。
這次更狠,直接帶人衝到自己的大本營裡耀武揚威,還打傷了自己的寶貝閨女,再加上外邊傳的那些風言風語的消息,徐春來是下定決心要和常家一刀兩斷了。
其實這幾天常磊還真的有想過當初第一天就過來道歉,但是多年來養成的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脾氣,讓他自以為自己也算個人物,就這麼灰頭灰臉的上門道歉,豈不是落了自己麵子。
所以就故意的拖了三天,他感覺對方的火氣應該消的差不多,這才上門道歉。
“徐董,在你看來,咱們是走公還是走私?”常磊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始談條件。
“走公走私你說了算,同不同意我說了算。”
“你。。。”常磊氣的直接站了起來,“徐董,這可不是談生意的態度啊。”
“常董,你還沒明白麼,我們不是在談生意,我是在接受你的道歉,你拿出你的誠意,我滿意了,兩下皆歡。”
“那你要是故意不滿意呢?”
“No,No,No,”搖了搖食指,徐春來笑眯眯的說道,“我徐春來不像彆人那麼不要臉,我隻要回屬於我的部分,以及你給我的賠禮,其他的我不會多要一分。”
“徐董,你這胃口可不小啊,按照你的意思,常某還得給你準備兩份厚禮不成?”
“我剛才說了,一份是本該屬於我的,你搶走了;另一份是你自願給我的,屬於我女兒的,懂了麼?”徐春來身子稍微往前傾了一點兒,語氣也逐漸加重。
“哈哈哈,徐董,看來我今天是白來了,你這不是要談的意思,你這是要趁火打劫啊!”常磊怎麼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無非是想要回這些年常家靠著不要臉手段吞到肚子裡的利益,同時還想白要一份所謂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