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的誤會越深越好。
白玥冷笑。
……
“什麼?俞行舟一大早和白玥在一起?”蘇晚晴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訴冉嶠,她非常生氣。
“是……但他倆也不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我怎麼辦,我好像真的跟他弟弟睡了……”蘇晚晴說著又要哭,這是她最屈辱的一件事。
“哪個好男人的手機,早上會被另一個女人接,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幫他說話?俞和卿真是個賤男人,居然用這麼陰毒的手段害你,他們俞家的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冉嶠義憤填膺地說。
她今天聽到這件事簡直要氣炸了,她本來都以為俞行舟改邪歸正,沒想到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天下烏鴉一般黑,在聽到後麵俞和卿的時候,她氣得牙直癢癢。
可能這就是朋友吧。
就是因為是好朋友才會如此雙標,就像生活中,同一件事,做的人不同,大家就會持不同的看法。
如果是外人吊著彆人,那就狠狠地罵,如果是自己的好朋友吊著彆人,甚至還會誇她有能力。
所謂三觀隨著朋友走。
蘇晚晴看她這副替自己生氣著急的模樣,心裡有些感動。
“行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冉嶠平靜下來問她。
蘇晚晴緊張地攥著手指,她說“我準備和他離婚。”
“這種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你記得離婚之後多找他要點補償,他這會兒肯定會對你有愧疚,就趁著現在多要點。”冉嶠說。
蘇晚晴其實原本想著淨身出戶,因為媽媽和奶奶對她很好,在最初被俞行舟冷淡的日子,都是靠著這種久違的親情撐過來的。可是這個想法她不敢告訴冉嶠,怕她生氣。
二人正在討論的時候,俞行舟的電話打來了。
“喂,老婆,你去哪了?”俞行舟問。
冉嶠在旁邊直翻白眼,這個男人真不要臉,是怎麼好意思還叫老婆的。
“啊……我,我在冉嶠這兒。”蘇晚晴不知道該不該問他昨天晚上去哪了。
“好。回來之後沒看到你,有點擔心。”俞行舟回到昨天的酒店,卻沒有看到人影。
虛情假意,裝模作樣,冉嶠邊聽便在心裡暗暗吐槽。
在一旁聽著的冉嶠添油加醋,她簡直就是那些網上,看清了本質還是不肯和渣男分手的戀愛腦,勸分了一百次最後在他們的婚禮上吃了席的閨蜜,她對蘇晚晴恨鐵不成鋼。
“這婚你離不離,不離我開瑪莎拉蒂叉你。”她用了最近網上很火的一句話。
蘇晚晴隻是淡淡開口“我想想,我舍不得他媽媽的奶奶,他們家裡人對我都很好。”
“得了吧,你其實心裡還是懷念著你們的初遇,他那句破話你至於記得這麼久嗎?都說初戀讓人難忘,治愈童年的回憶讓人難忘,你這倒好,直接來了個超級加倍。”冉嶠試圖把這個戀愛腦閨蜜罵醒。
“那句話……是白玥和他說過的。”
蘇晚晴把昨天和白玥的聊天,完完整整地告訴冉嶠。
冉嶠感覺自己氣得要乳腺增生,都這樣了,自己這個傻姐妹,居然還在糾結要不要離婚?
要是放在她身上,她隻會考慮離婚後如何能最大可能地分到財產。
“等他回來吧,我們得好好談談。”蘇晚晴終於妥協。
也許冉嶠說的是對的,她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她和俞行舟在孤兒院相遇的場景。
白衣少年像救世主一般,把她從深淵拉出來。
風吹過他的碎發,不知道是頭發還是襯衫上的洗衣液的味道,在那天格外好聞。
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