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行舟站起身,淡淡地掃視了眾人,對上女人有些可憐乞求的表情,他也絲毫沒有帶著白玥走的架勢。
他連戲都懶得做,隻是一心想回家,既然和白玥舉辦婚禮的事情在目前看來,是板上釘釘。那他就要抓緊時間查出白玥和老頭子之間的交易,試圖取消這一場鬨劇婚姻。
心裡,還為一個人留了位置……
蘇晚晴,你在那邊還好嗎?
已經不記得這是她走的第幾天,可是每每想起,都會隱隱作痛。他已經派人查過蘇晚晴和她在一起時,所有的行蹤和接觸的人。除了那個討人厭的江淮逸,根本沒有其他異性接觸蘇晚晴,除非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
可是他很了解江淮逸,他不可能做出,在彆人還有婚約期間還和她睡覺這種事,他雖然很喜歡蘇晚晴,可是江淮逸的骨子裡還是個本分的孩子,不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即使是冉嶠親口跟他說過,晚晴肚子裡的孩子是江淮逸的,他也不相信分毫。俞行舟自詡這麼多年和江淮逸的相識,對這個弟弟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那還會有誰呢?
有時候俞行舟都會卑微地想,哪怕那個孩子是彆人的,他也願意當作不知道這事,他想問問如果是這樣,蘇晚晴願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戀愛腦的一天。自己的助理小趙就是個很情緒化的人,雖然他從不表現在工作期間,可是私下裡,他卻愛自己的女朋友愛到癲狂。二人的感情經曆也沒有想象中的順利,一直分分合合,不過也已經好了三四年。
叮鈴鈴。
電話的聲音打亂了俞行舟的思緒,是溫然打來的。
“來我家喝酒。”對麵人的聲音已經有些醉醺醺的,說話都有點大舌頭。
這是怎麼了,他們兄弟二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俞行舟驅車前往,一開門就聞到滿屋子的酒氣,他輕輕皺眉。
“喂,你是要喝死嗎?”
溫然每次喝完酒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因為律師的職業,他在外從不喝酒,怕酒後說出委托人的信息或者是商業機密。可是在家或者跟三兩好友在一起,他倒是不會在意這個,但是他的酒量卻不好。
“行舟,嗝,”溫然打了個酒嗝,無視男人嫌棄的目光,繼續說,“為什麼,我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啊……”
俞行舟把這個喝酒喝到地上的男人扶起來,幫他倒了一杯熱水遞上去,挑了挑眉等著他繼續說。
“我明明知道冉嶠不愛我,他喜歡我隻是因為那個未婚夫,我就是個替身……”
“我是選項e,我是nb,我是西裝的備用紐扣,我是被雨淋濕的小狗……”
俞行舟不知道他這個好友是從哪學來的這些話,還一套一套的。不過看在他喝醉的份上,俞行舟也沒有開口打擊他。
“勸你還是早日想通,過了心裡這個坎就快去追回來,哥們怕你以後後悔,畢竟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不會相見。”俞行舟想到和蘇晚晴的種種,不由自主地傷神。
“行舟,你才是這個,”溫然暈乎乎地比了一個大拇指,又說,“知道自己的妻子喜歡了二十多年的是自己,後來她又懷了彆人的孩子逃往國外,跟你比起來,兄弟我這算得了什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俞行舟有些惱火,可是更多的是鬱悶,他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了純的威士忌,辣得他嗓子有些痛,不過卻比不上心裡的痛苦和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