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武仙道!
皎月初升,清風徐來,洞庭湖上小船行駛,撥開平靜的水麵。
柳塵站在船頭,他身影挺拔傲立此間,欣賞著這夜中月下美景,忍俊不禁,吟詩一首,道:“清風明月伴來時,孤芳殘影念汝生;溫舒靜靜相思心,癡念綿綿盈眶淚。”
時光悄悄地溜走,微弱的暑氣跟著陣陣湖風徐徐地遠離。皎月也漸漸收斂了光芒,變得溫和起來,像一隻光焰柔和的大燈籠,懸在湖與天的邊緣。
碧綠幽幽的失去了原色,像飽飲了玫瑰酒似的,醉醺醺地漲溢出光與彩。人們驚訝得不敢眨眼,生怕眨眼的一瞬間,那盞燈籠會被一隻巨手提走,他睜大雙眼正在欣賞著。
悲醉樓並非孤樓,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簷畫角,俯瞰著煙波縹緲的東元城洞庭湖,景色極佳,一向是天下遊人登高賞景吟詩,聞悲曲劇的所在。
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乾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消磨醉眼,倚青天萬迭雲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煙水。白蘋渡口,時聞漁父鳴榔;紅蓼灘頭,每見釣翁擊楫。樓畔綠槐啼野鳥,門前翠柳係花驄。
酒樓外人聲嘈雜,喧鬨非凡,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樓宇內女子豔麗,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眾多欣賞著。
酒樓熱鬨非凡,來往的過客遊人甚多,上下兩層樓。底下一層是普通平凡人吃飯之處,上層為高檔貴客食住之處。小二忙的焦頭爛額,數錢數的手發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讓人流連忘返。
宇內清歌伴瓊漿,八方劍客泱泱至,無塵攜婉花滿堂,一眾醉看春裳。
他們圍桌在二層樓貴賓席,四周有八人神情肅穆莊嚴,一手叉腰一手握腰間掛劍,好不威風,羨煞旁人也!
“你看,那是鎮東府大公子吧!好生威武不凡,器宇軒昂。”
酒樓自有人喧囂議論,卻也低聲細語,不敢太過張揚,怕被雲木宏他們聽了去,惹惱了他們,受牽連。
“這普天之下,也隻有鎮東府大公子出現在這悲醉樓中,才有如此氣派!不是他又是誰!”有人飲酒注視這邊。
“不過,那幾人是何人?怎的需要雲大公子親自相陪,還有那俊俏書生公子身邊的美人兒,太誘人了!這東元城怕是隻有悲醉樓悲兒姑娘可比了!”
“那可是鎮東府大美人兒,蘇婉兒。你怎的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有人鄙夷他。
“我了個乖乖隆叮咚的,這就被人拱了?”那人驚訝,道:“這等美人兒,俺可是做夢都想與她接姻緣。”
“得了吧!就你,好好做你城衛去,我們可高攀不起。”
另一邊,蘇婉兒陪坐在柳塵身邊,如坐針氈。很是不習慣,難受,卻又不敢動身離去。另一邊的雲木宏就顯得比較悲劇了,不停地喝著酒,一杯一杯不停歇。
柳塵感歎,這悲醉樓名不符實啊!
他從進來就沒感知一絲悲意,相反,這樓中人滿為患,擁擠的甚,熱鬨非凡。
看出雲木宏在吃醋,心裡不爽,她也無奈。雲木宏曾經想納自己為妻,被自己婉拒了,她不喜歡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自己伺候雲木宏這麼些年,雲木宏什麼性格,她摸得一清二楚,喜新厭舊,她不想成為一個自己不喜歡人的床上玩物啊!
她也想要自己的幸福與姻緣。
她為柳塵解惑,道:“公子,你彆急。這悲醉樓之所以稱作悲醉樓,皆因一人爾。”
“一人?”柳塵疑惑更甚,不解地看著她。
沈落陽道:“這東元城,我曾來過。對著悲醉樓也了解一些,這樓內有一姑娘,具體名諱不知。但人們皆喚她悲情兒姑娘,被人們驚為仙女。”
“就這?這也太敷衍了吧!?”柳塵一陣愕然,想不到這悲醉樓得名,竟如此扯淡。
“公子,沈大哥還沒說完呢!”蘇婉兒打斷他,幽怨看著。
他看著蘇婉兒這幅不滿的表情,他在她耳邊,故意輕聲細語地說:“好啊!我看今晚把你收了,明日來收了那悲情兒姑娘。”
她俏臉一紅,不敢多言。
“婉兒說的甚對,這悲醉樓能舉國盛名,皆因這悲情兒。”沈落陽點點頭。
“這也太扯了,就為了一個貌美的女子,舉國盛名。那豈不是四大美女所在地都得叫什麼舉國盛名?”他憤悶一句。
雲木宏看了一眼蘇婉兒,似乎緩過神了,道:“非也!悲醉樓之所以舉國盛名,並非如此。原因有二,其一悲情兒姑娘之容貌在整個薑國都掛得上號,僅次四大美女。曾有無數才子貴公子相求為妻,而不得,故為一悲!其二,便是這悲情兒姑娘,善於歌曲舞奏,皆讓人聞之傷情,無不掩麵涕零。”
“哦?那我倒想認識一下這位悲情兒姑娘。”柳塵生了好奇心。
“正巧,今日是悲情兒姑娘六日一曲的時辰,你且看著滿堂人患,皆因此。此樓這會兒還算清閒,估計過個半個時辰,將會擁擠得一步不可移動。”雲木宏看著他,說道:“這也是我為何今日相邀無塵兄來此的緣故。”
他依窗而坐,懷摟蘇婉兒,觀外。
寒風吹,落花飄,遠觀煙徐徐,近看風雲卷食色。
果不其然,約莫不到半個時辰,人群不斷湧進這悲醉樓。沒了座位,更有人席地而坐,好不擁擠。
樓是環樓,中有很大空場,就如現代繁華的購物商場一般。從二樓也可看到一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