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徒蹲在花圃中整理著方才小露尖尖角的雜草,“這一戰於你頗有妙義,當接,便敗也何妨?此戰之後於你而言,可助你徹底穩住搖搖欲墜的初登。”
也不知這泥濘不堪的老頭兒是好意為之還是有何用意?
想了想搖頭,罷了罷了,能如何?既有用便接了就是,隻是有些擔憂罷了,如今的他初登未穩接受先天的挑戰,有些可笑了,也不知是不是族內那老頭子故意為之?以此來激勵自己發憤圖強。
唉,當真是苦煞了他,也許一招敗下陣來,落得個舉世遐邇的名諱。柳塵苦笑搖頭,看向曹泌爾然道:“去會會。”
“是。”曹泌弱弱點頭,作揖行禮道。
於一側緊緊相隨,柳雲恰巧來的正好,看向柳塵點頭,他亦隨同。
“你也去?”老花徒蹲在花圃裡也不抬頭,問站院門處眺望的蘇婉兒,她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問蘇婉兒。
蘇婉兒怔怔點頭,輕聲委屈道:“能嗎?公子不準我去。”
老花徒手一頓,似明悟了什麼,停下手中活兒,輕笑道:“紅顏禍水,你可聽過?”
蘇婉兒愣怔住,旋即俏臉一紅,又低頭去略顯落寞。
一旁的荒聖依沒好氣道:“也沒見那個男人為本姑娘拋頭顱灑熱血,這話不靠譜的很。”
老花徒不理會,這荒聖依與荒古靈族淵源極深,他也懶得理會這一直眼高於頂的異族聖女,於他全然無用。倒是柳塵那小子,留下這丫頭有何用意,尚不可知?
他的記憶裡荒古靈族貌似已連續派出三波人馬入了那三千年長青的柳青城商討,卻都因柳塵死不放手的緣故,沒個結果。細想一想也對,荒古靈族不知緣由的參與秘亂,目標的矛頭直奔柳塵,柳族那老爺子再好的脾氣也決計不會放手的,需給他們那異族一個震懾。
老花徒冷不丁的白荒聖依一眼,哼聲道:“自身難保的黃毛丫頭,還惦記這般事。”
荒聖依也不反駁,她雖不知這老頭兒有多般強悍,卻也能深知這老頭兒絕對不俗,不想多忍麻煩,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見她不接話,花徒老頭兒也懶得計較,隻撇頭看蘇婉兒懶洋洋站起身,在炎炎烈日下伸個懶腰,輕聲道:“老夫帶你去就是。”
蘇婉兒也不知這花徒老頭兒到底熱不熱,這般酷暑難耐的天氣,他還能這一大把年紀在炎炎烈日下悠然自得的整理花圃一整日,真是太可怕了。
“多謝前輩!”蘇婉兒壓製內心小激動,禮貌性的行雅禮道。
她如何不想去見識見識,隻奈何無塵公子的淫威,不得不屈服啊!這下可好,有老花徒撐腰,她也能不怕了。默默跟上小步伐,聞著那花徒老頭兒的泥濘花草氣息,也覺得清香些。荒聖依水汪汪的眼珠兒滴溜溜打轉轉,也跟了上去,她可想見識這算計了她一筆的混賬公子被人狠狠揍一頓,那感情多好,甭提心裡有多舒服了。
三人同船,有老花徒兒在這兒,也無需用船槳,隻需老花徒輕輕腳下一跺,船兒被一股深厚的真氣包裹就自行滑動,方向明確。饒是荒聖依見此情景,秀眉輕皺巴。
柳雲隨同柳塵身側,憂心忡忡問道:“公子,沈落陽借葬刀身了?”
柳塵點頭,一襲白袍長發空中舞蕩漾,雄姿英發,蒼淵杵一旁於右手直立,端的威武霸氣。
鎮東府練武場,一名紫衣長袍的男子持槍而立,四下上百人圍觀的鎮東府衛們,很是熱鬨喧囂,都想窺探那背對眾人一路橫闖入鎮東府的少年容貌。
柳塵上岸前來,看他背影似偉岸高大,卻也氣質彬彬,抱拳禮道:“在下柳塵,於此有禮了!”
那人轉過身,隻見他眉清目秀,目若浩瀚星辰般深邃有神,麵若桃花般絕美嬌豔,促使的柳塵都一陣失神,這男子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這一回眸,使得場內眾人驚呼出聲“哇塞!”
“好生俊郎的公子,雖略若於無塵公子,卻也驚鴻豔豔了啊!”
人群炸開了鍋的沸騰。
“在下畢和昶,來自七十二宗的乾天槍宗,見過柳小公子。”畢和昶作揖行禮,溫和一笑道。
柳塵搖頭扼腕長歎道:“閣下此來目的,我已然知曉。實不相瞞,我本欲躲避,畢竟我實力低微,完全不是閣下對手。但既然閣下是使槍的好手,天驕;我自然也不願輕易錯過這機會。”
這人看上去彬彬有禮,讓人對他的好感度飆升。畢和昶失笑,心下感歎這柳小公子的坦誠相見,也錯愕竟有著故意躲著自己的心思,卻幸好沒白來這趟。
場內的那些府衛的臉色可就不好看了,這丫的小子一路橫槍闖入的,打傷了不少人,怎麼一下變得就這般和藹可親?讓人心生惱怒,卻也無可奈何。非鎮東府攔不住,而是大公子有令,象征性攔阻。畢竟,挑戰者這般前來被人阻攔雖不算什麼,但他可也想見識這無塵公子的厲害。
“既如此,那咱們開始吧!”畢和昶毫不拖延輕聲微笑道。
柳塵微一愣怔,有些猝不及防,卻也不反駁,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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