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五行中但取其一,幻劍太薄情。
暗夜潛行,疾刃生絕影,瞬息乍擊,事了拂衣去。嫉惡如仇,殘陽勝血照丹心,笑萬軍誰人匹敵?
祛病療傷,妙手回天。
俠魂化狂劍,身輕卻似飛燕。
敵陣愈強,我心愈堅,隻手摧妖孽,俱是灰飛煙滅。
大戰在前,星火搖曳,撫琴對長夜,問誰人於我同撒野?
幻化此身,縹緲隨風,無形劍氣作利箭
四海八荒,四極八宗,鎮禦天下。紅塵浩蕩不過誰?不二得之一夢長。
天地熾然,生死無常,與君把酒歡,酩酊醉也無妨。
兩教八族,三十六派定八方,七十二宗禍大方。
飛身入雲漢,攜誰自在翱翔,
愛恨匆忙,結緣在何方,恩與怨隻一餉。不如酣暢,戰到天亮,再同看日月蒼茫,擇故壘一怪柳掘千年前埋的酒,拍沙土揭壇封飲罷忽見少年眉峰,人在天河舟驚動許多人間夢,如刀劍如遊龍如雷如電如湍流
破敵連通達上域,飲槍瀚海長驅直入,寒冽鋒芒驅靈魔。
雪裡朔漠冷透肩上梅枝輕嗅,二十三載誰人不識白衣侯?
匣中長劍激鳴,黃金台上且奉;叩彆紫台淩雲意,嘯長空,勢曳白虹;雪中朔漠冷,透肩上,梅枝輕嗅。
打翻天河小舟星輝,散入五湖浮世再無影蹤;唯碑上名姓孤伴茂陵石獸,英傑傳奇數來豪氣生滿袖。而獨將你名姓無言摩挲長久
撥開柳青老人,長君白刀輕裘,我有萬古閒愁細雨裡輕吟誦,山河雲端皆不遇唯醉裡一逢,而獨將名姓無言摩挲長久,見壽至白頭適意負手登樓;滿目柳青城中,燈火一刻如四月繁星,輕擁天地皆如夢。
老花徒兒眸光星流,若浮雲彌芒,冷言冷語道:“這是袁先生所言,普天之下億萬人人,得此者儘皆巔峰者。”
不忘提醒一下柳塵,“你看最下處。”
柳塵眸光順而下至達其處,赫然一眾密集字:“紅衣進,白衣出,紅轎子,黑木棺,嗩呐一生聽兩回,不是洞房便是葬殤。
紅衣翩翩,與子永攜,白衣當頭,與世隔絕。洞房花燭,起舞偏偏,奈何橋邊,燭影簾簾。下馬敬紅塵,來世不為人。終是紅衣進,白衣出,素燈一盞,白了這幾許年華,青絲華發,對拜成家,少兒輕狂,老年容華,大喜之日便是其大悲之時!若得清泉代烈酒。
莫問,何人行行複停停。月下枯骨裹紅衣。一回眸青色瞳裡,映入了生人背影。百鬼夜行,引迷途者向西去,削其骨為笛,笙歌起。
墨然回首,未忘,卻早已人去樓空。錯把陳醋當成墨,寫儘半生都是酸。錯把成墨當成醋,喝儘半生一世苦。錯把成酒當成水,嘗儘世間所有罪。錯把成鹽當成糖,吃儘世間所有鹹。錯把酒當孟婆湯,喝完還憶陳年事。
百般樂器,嗩呐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一縷幽魂幾何許,一城柳青公子默。不問公子歸何處,不知郎情妾有意。終是一彆兩寬,不得機輪轉。”
柳塵抬眸凝視他,疑惑問道:“這是什麼?”
老花徒兒凝重神情,嚴肅臉色,直視柳塵哀歎一聲,重重舒口氣道:“袁先生預言,前者概綱天地目張;後者獨屬於你。”
柳塵暗道一句,“這袁先生是誰?神經兮兮,莫不是失心瘋?”
袁天正,當今世界道宗一位神秘老人,預言者。遊曆天下,不問世事,且其預言極準,極可謂之是無一不中,無有失言。因此,方得與佛門慈念大師,天下武道四極,並稱“當世六絕。”
不論是誰?柳塵,老花徒兒,柳雲亦或蘇婉兒,都對這紙卷所述之言,分外不解。
柳塵眼神炯炯,怪異盯著老花徒兒,問道:“師父,你這麼放著?”
很好奇,看這紙卷成色應有十載歲月,可偌大一紙卷,儘然如此入袖筒中,不露絲毫痕跡。當真是讓他百思,而不得其解。
老花徒兒輕點額頭,說道:“亦非是如此,這不過今日而已!其餘時皆收入老夫密藏之處,也幸有袁先生預言精準,老夫方才能於今夕帶至,及時贈來於你。”
“另外一件事,袁先生讓老夫轉告你。”
柳塵皺眉問道:“什麼?”
“接受使命,是你必走之路。老爺子閉關之日起,你將失去世間最有力庇護,危機遍地開花而來。”老花徒兒也難得的凝重麵色忽而一沉,忽而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