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用力揮舞著手中劍,寒光一閃而過,一抹犀利寒冽的劍芒廝殺空間震蕩著殺向柳一刀身前,咧嘴吼喝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就在此刻,林中又徑直走出幾人,個個殺氣騰騰,緊握手中劍“咯吱”作響,怒目而視柳一刀,道“柳一刀,你的死期到了!”
這一刻,不止是中年漢子氣勢騰升,那幾人同樣氣勢洶洶,勢不可擋的殺向在林間來回閃爍穿越身形的戰場,瞬間與柳一刀廝殺起來。
柳一刀皺起了眉頭,他自認為並沒有招惹過這幾人,但從這幾人功力來看,已然不敢蔑視這幾個不明底細之人,但單衝著這幾人來殺自己這點,他就動了必然要摘掉這幾人的頭顱的念頭!
對待敵人絕不手軟,這是江湖上必然的規矩,動則生死。
“快些解決掉他,雖說那老不死的帶走了柳族精英高手,但絕對留有鎮守者。”又有一人自林中走出道。
激戰之中,柳一刀趁機隨意瞟了一眼,是名不大不小的青年男子,氣宇軒昂,傲然氣質,盛氣淩人的眼神蔑視柳一刀。
他身側跟著一位年輕的剃發和尚,容貌清秀,白袍僧衣飄飄,氣質出塵,給人一種出塵不然的天然好感,雙手合什的同時半垂著眼眸,從容而鎮定的踏前一步,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仿似仙佛般空妙靈依,真似世外高僧。
柳一刀為之驚訝,心中動容。這僧人實在太過年輕,比之柳塵更甚年輕,給他空靈神韻氣勢的同時也如一座磅礴大山般高深莫測,當真可怕。柳一刀不敢輕視此人,因為他已然朝著自己踏步而來,更加感受到他修為高深不可揣測。
中年漢子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心照不宣收回了灼烈的目光,更是暴退收斂攻勢,給柳一刀一息喘息的時機,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眼前這小和尚的可怖,端的不可揣測其深淺。
來到小和尚身側,幾人收斂戾氣,收劍回鞘,而後端重的合什手掌,屈腰禮敬道“小師傅!”
“南無阿彌陀佛!”小和尚隻念一句,不曾理會幾人。
中年漢子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恭敬地退到一邊,在他們看來這一句“阿彌陀佛”便是最好的回答。
柳一刀橫刀而立,冷眼靜看這小和尚靠近,而後停在三米開外之處,他不相信這小和尚是泛泛之輩。
“柳施主!”小和尚仍舊雙手合什,低垂著眼眸,看不出情緒波動。
柳一刀皺眉頭看他,而後回禮“小師傅!”
小和尚始終平靜如常,道“小僧惠安,還請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柳一刀眼神深邃幽幽,微眯眼看向他,更加緊握手中柳葉刀,不解道“此言何意?”
惠安道“天下禍起之處乃蕭牆,蕭牆之源乃於塵,塵入世來是為柳。”
柳一刀冷笑道“惠安小師傅,你這是拐彎抹角的打啞謎告訴我,禍亂之源是塵兒嗎?”
惠安走上一步,而柳一刀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二人默默走向對方,兩人身形交錯的時候,同時停下麵對麵,惠安輕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我知道!”
柳一刀轉身目視他,惠安仍舊低垂眼簾,不予理會。
惠安搖頭道“施主,這是不可避免的,還請你莫要攔阻。”
“不可避免!”柳一刀冷笑連連,諷刺道“可笑至極!你出自佛門,他也出自佛門,自家人打自家人,你不覺得是你著了相?”
惠安搖頭,惋惜道“非也!他不過入空門避禍爾,今避無可避,隻得儘快處置,以防風雲再起,人間不測!”
柳一刀挑眉,從這和尚的話語中他知道此人定然不會退去,心中有些無奈,道“你既認為堂堂佛門聖僧生前所做是為‘錯’,又何必多言?”
他退到一旁,柳葉刀散發逼人寒氣,寒芒若隱若現,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惠安搖頭失笑,歎息道“小僧何德何能敢妄論慈念師叔祖,但聖人亦有過,妄論半聖爾!”
“好狂妄的口氣!”柳一刀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