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武仙道!
少女拔劍刺向龍鬆,這一劍快地不可思議。龍鬆亦持劍回擊,他的劍更快,卸去少女劍勢,又削去三劍。
少女隨即蕩出樹梢,調換劍招,劈挑而出,劍光如匹練般。龍鬆縱身一躍,如風,劍光密麻似飛雪,纏繞少女。
一盞茶後,他們已鬥數個回合。少女似已不敵,劍式單一,劍勢漸弱。
龍鬆見勢,道:“天寒,瞧把你冷的,要不我們先烤個火,再繼續。”
少女不語,欲要出劍,此時卻見龍鬆的劍已到眼前,心想:不好,中計。
龍鬆的劍似乎有情,不觸碰女子的咽喉,卻挑去女子的麵紗。
麵紗之下還有麵紗。
龍鬆失落道:“我隻是好奇,你這又何必呢?”
他還想去挑麵紗,此時女子扔了一把匕首,飛射而來。他撥劍卸去,匕首碎裂,飄蕩出一陣青煙。
龍鬆擔心煙有毒,便憋氣撤去。待煙散,少女已衝至近前,淩厲劍鋒芒露,迫人寒意散發。
已是黃昏時分,雨中有人。兩人,相對而立。
焦黃的亂發下,亦是焦黃消瘦的臉龐,手持長劍,十五六歲的少年。
另一個持槍挺立,雄冠勃發。
柳塵道:“蕭敬騰,待今天我們勝負後,從此你莫要來糾纏我。”
蕭敬騰冷漠不回他,暴喝一聲道:“柳小兒,看劍。”
長劍,氣若遊龍,人如是。
龍鬆擊退少女,衝蕭敬騰說道:“小孩,你們比劍,看著好似兒戲!”
蕭敬騰躲過柳塵一槍,身形一閃,止劍白了一眼仍有餘力嘲諷自己的龍鬆。但不得不承認,龍鬆與蕭族的這位少女是極厲害的,他們有著高強的力量,宗師的內力深厚,可卻並不代表他們各自都強。柳塵都能感覺二人的時強時弱,一目了然。果不其然,下一刻又輪到龍鬆落入下乘,這是戰鬥經驗不夠豐富原因。
蕭敬騰道:“兒戲,我們誰輸了,便彆繼續角逐龍武大會,在這雨夜,乖乖退出。”
雨夜,泥濘不堪的地麵,戰鬥似持久不散的筵席!
柳塵不願日後仍舊被人糾纏不休,故也不願放棄,向龍鬆說道:“此乃大事,豈可兒戲!”
龍鬆再一次擊退少女,不過這次他受了傷勢,向蕭敬騰問道:“小孩兒,為了何事?便以命相博,這更兒戲。”
少女撥劍回身,長劍幽幽,殺向龍鬆的她,冷笑道:“人生本如戲,怎就是兒戲?我輩江湖人,生當快意恩仇,死當豪情萬丈!”
龍鬆心頭一驚,沉默。
柳塵不得不承認,道:“江湖本就是兒戲,人在江湖,更是兒戲。”
龍鬆歎了口氣,寒風入口,感覺全身冰寒。他見少女的劍已到近前,不得不一笑搖頭,身形如風如影,閃到少女身前,長劍一挑,寒芒乍放,與少女的劍鋒相對而撞,頓時劍光閃過,金屬的撞擊聲震耳欲聾,火花四濺。
龍鬆就著少女的躲避之際,瞅著她那劍術,心中可是津津有味。龍鬆笑著搖搖頭,便要拔劍朝向少女心窩子一刺,突聽得蕭敬騰打斷道:“若我大哥再此,爾等誰能是其敵?”
龍鬆道:“蕭興平很厲害是真,卻也不見得能敗我二人!”
柳塵鄭重不已地說道:“縱敵強也無懼,隻懼無人可戰;待有機會降來,我自會與他戰;天下今歸天驕,我亦是天驕也!”
龍鬆瞥了一眼柳塵,聽他此話,頓覺得倍兒有意思。
龍鬆踏雨隨行,劍利鋒如雷霆。
少女惡狠狠地盯著龍鬆,衝龍鬆冷聲道:“今日之事,他日討還!”
龍鬆笑道:“龍武大會結束,你我之間的事難有果!不過,你們與這位柳兄的事可不見得完呢!”
柳塵無奈長槍一刺,旋即一記橫掃千軍,逼退了近前來的蕭敬騰,挺身看向蕭族二人,道:“你們有完沒完?”
“沒完,你務必給我們一個交代,亦或者隻忠於我三姐,履行婚約,遠離那個女子。”
“她與我的婚事又非我意,乾嘛算我頭上?”柳塵看向蘇婉兒,被兩名追隨者針對的險象環生,他心怒,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讓我離開她,絕不可能!”
柳塵的白眼,白如雪,飄向龍鬆,卻不似雪寒。
蕭敬騰與少女看著龍鬆一行人,浮出一絲竊笑。
柳塵見狀,心有壞感,拔劍朝向二人遙指道:“你們退也不退??”
蕭敬騰堅定道:“不退,這事兒不算完。”
柳塵不得不納悶道:“那怎樣算完?”
少女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優雅的線條,繼而笑道:“還未不知,但如今至少阻攔你與彆的女子產生交集。”
“還真是可笑,竟乾涉我私人事,阻我心意,攔我路。是敵非友啊!”
少女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隨即又泛起微笑,道:“你誤會了,不過你誤會最好!”
龍鬆看了看柳塵與蘇婉兒二人,仿若有所明悟了,衝少女笑道:“要不你嫁我,我喜歡她人,試試。”
少女臉色突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可惜這敬酒會要命,罰酒或許不會。而有些事履行了會背離自我心意,那又履行乾嘛?”
雨夜裡,人影攢動,蕭敬騰與少女身後已聚齊十餘人,皆持有泛著寒芒冷輝的刀劍。
龍鬆扭身對柳塵、蘇婉兒,囑咐道:“等會不管三七二十一,你們便隻管避在我身後。”
“好!”蘇婉兒飛快來到柳塵身側,身上已有輕微的劍傷,二人也不矯情,對方的少女是他們難以對抗的宗師!
刀劍,泛著青光,映在人臉,顯得極其詭異。
眾人剛要揮刀劍動手,“嗖”的一聲,突從不遠處飛射來一把小刀,刀上刻著一朵盛開的花,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