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是哪家姑娘去春樓捉相公的?”
“我看不像,倒像是一對璧人,冤家路窄的璧人!”
“什麼璧人?這堂堂薑國都城這般拎著自家男人耳朵,不怕被律法懲戒?”
畢竟是重男輕女的世俗觀念為主的世界,來來往往行人的指指點點,在這一夜卻都被兩人所不在意,仿佛拋棄了世俗的偏見般!
興許是走了挺遠的路,蘇婉兒偷偷瞥了一眼被自己揪住耳朵的柳塵,見其耳之色紅而不消,這讓她心裡難免有些不忍。可一想到這家夥那副嘴臉,竟敢……他就沒好氣的手下真章跟真了些,不過這樣總有一個男人要哀嚎不斷,苦求不止咯!
“我的姑奶奶,總算鬆手了!”耳上那份潤滑如玉的力道突然消失,被蘇婉兒記恨的某個可憐家夥總算得以逃脫魔爪後,彎下腰看著地麵使勁兒揉著那隻通紅發脹的耳朵,心有餘悸的同時竟死性不改的去體味著那溫潤玉手的幸福。
不過,這次有了分寸,絕對不敢表露絲毫出來,免得又得罪她,逃不脫皮肉之苦啊!
“好玩嗎?”遠處傳來一聲鏗鏘有力地問話。
“嗯,還行,就是有點疼,要是能下手輕點就好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柳塵一邊使勁兒揉著紅脹的耳朵,一邊回應著,顯然他這話又是不過腦子的貨量,此話一經出口,還以為是蘇婉兒再問的某人,立馬就後怕得退後好幾步。
他猛然抬頭看了過去,竟然沒有追上來再揪他耳朵,就在他抬頭看向蘇婉兒那個方向時,隻聞“啪”的一聲,緊接著就是嚴肅的嗬斥聲,仿佛在整座城內傳蕩起來。
“好大的膽子,一介丫鬟,竟敢不自量力去揪自家公子耳朵,當真不怕死嗎?還是以為我不敢取你狗命?!”
還沒回過神來的柳塵,就看到如此驚心的一幕,而蘇婉兒被那人一掌拍的滾倒在地上,一隻手捂住火辣辣的臉蛋兒急忙朝著麵前之人跪著認錯,“奴婢不敢!”
“哼,他一個小家夥不懂事,花近萬兩白銀買下你,就是要你命,你敢不給?你又值幾個錢?草芥不如!”說著就揚起手要再次狠狠一巴掌呼死她,“手拿開!”
“你在乾嘛?!”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柳塵以最快的速度奔了過去,恨不得自己能直接飛過去,但索性離得不遠,直接抓住那要落下的手,攔住了那一掌後惡狠狠地看向下手之人怒吼著。儼然一副要拚命的架子,手中內勁兒瞬間凝聚掌心聚而不散!
“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憑什麼打他?”柳塵此刻心中憤恨不平,當真是恨不得要活生生拆了此人的骨頭。
再轉過身去看著被自己護在身後,跪在地上側過頭要躲避那一掌的蘇婉兒,明顯可以看出方才那一掌的可怕,柳塵心疼不已,顧不得那麼多就去扶起她護在身邊,伸手小心翼翼去撫摸那印有赫然醒目五個指印的紅腫臉頰。
他溫柔而體貼地直勾勾看著她的紅腫臉頰,柔聲道“小花貓,很疼吧!”
話語中竟帶有一絲哭腔。
蘇婉兒僅僅衝他搖頭,都不敢抬手去看他一眼,此刻的她與先前那個敢揪她耳朵的因羞惱而怒的女子,完全是天壤之彆啊!
“這是上好的冼水藥,來,敷上!”柳塵拉起顫顫巍巍跪在地上的她,從懷中取出藥來,打開將其倒在手心就要小心翼翼去給她敷藥。
“柳塵,你在做什麼?!”從身後突然出現的一隻手將其手中的藥沫活生生打散,並傳來怒斥聲。
柳塵猛地轉過身去,自然受不住了,先前給她一掌他還來不及算賬,如今還敢得寸進尺,他自然忍無可忍,怒道“柳若雨,你到底要乾什麼?你鬨夠了沒有?你有本事再動她一個試試,我跟你拚命!!!”
不忘護犢子的伸出手去將她護在身後,可能是擔心某個家夥突然出手吧!
柳若雨愕然地看著柳塵,她同樣氣的不輕,向柳塵惡狠狠地說著,“柳塵,你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我這是為你好,也是為她好!”
“什麼狗屁的為她好,為她好你憑什麼打她?”柳塵怒不可遏,凶神惡煞地看向柳若雨。
“怎麼啦?你們這是乾嘛呢,若雨?!”不遠處再次傳來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街的另一邊李江逸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站在柳若雨身邊問道。
“你問她?!”柳塵同樣對這個一丘之貉的李江逸沒個好臉色,指著柳若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