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的好!”柳塵巴不得拍手稱快,不得不說對這位狀元郎的本領還是從心裡有些佩服,按無塵島製度要想運轉如常本來時日還長,這下著實讓他大吃一驚!
柳塵瞧著陳留神情自若地端著茶盞細細品上一小嘴,並無半點居功自傲的作態,不自不覺又對此人高看一眼。他料想過,能成為一介狀元的讀書郎定然才學卓越,但卻從沒想過眼前這個家夥會給他這麼多驚喜,他甚至心生懷疑,眼前這個家夥還是先前那個端茶送水的店小二?
陳留被柳塵這樣盯著也無半分異樣反應,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清冷,眼神如平靜水麵般清澈見底,看向庭內亭前那座蓮花池中巍然生而不動一株搖曳多姿的白蓮。
“白蓮出淤泥而不染,當真讓人羨慕他的高潔風氣,自死不渝啊!”陳留目不轉睛看著那朵白蓮,心生萬千感慨,歎道。
柳塵靜靜而聞著他話音中似有非有的傷感,才放下手中那本冊子抬頭看向他,凝眸如淵,皓齒似冰,其心無旁騖難生波瀾。
“怎的,陳公子想置身事外?”柳塵毫無避諱地問他,麵無表情地懷著如刀似雪眼神死死落在他的身上。
陳留整個人愣了愣旋即恢複正常,而後便不再多說些什麼,從前他不說彆的,現在他一樣不說彆的,從始至終他隻為她!
“看來我給的還不夠多!”柳塵自顧自說,似有意泄露給他聽去。
“不是柳公子給的不夠,而是我們實在要的不多。”陳留果不其然附聲。
“哦!”柳塵癟眼歇眯著看向他,對他這話似解非解道“照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法太多,給你們倆負擔太重?”
陳留看向柳塵沉默一會兒,轉而起身走到亭內欄前眺望著綠茵如青蓮池中那一株無一絲汙垢白蓮,喃喃道“文人墨客自古多想名留青史以垂千古,而又多般貪戀榮華與富貴來苛求無垢而亡。最是貪婪最該死!”
“你呢?”柳塵來到他身旁,雙手負後傲然而立亭前忘蒼天白雲,“想的是什麼?名垂青史還是無垢而亡?”
陳留苦苦一笑,轉過頭看著他,問道“柳公子,我與情兒二人從來兩心如一心,兩人為一體,她不求我便無欲,她願安我則隱,她喜榮華我則隨手拈來!”
“看來你二人這份情誼是天下獨一份了!”柳塵微微一笑,眉毛上揚看著藍天白雲下有風吹拂。
“可唯獨一樣我們二人最明白,這輩子該還得還,不能欠!”
“什麼?”柳塵看著他難得一副無比認真地表情,好奇地問這個眼裡隻有一株白蓮的狀元郎!
“人情啊!”陳留長聲歎了口氣,歎息道“我們二人是托柳老前輩的福,才能有這麼安逸的日子,所以這份情難還的很可也必須還。”
“所以,你們來幫我了!”柳塵低下頭不再看那蔚藍高空,埋頭如他一般死死盯著那株無垢白蓮,道“其實我明白一件事,人性最難琢磨,老家夥常說人性的背後是白雲蒼狗,老調凱我喜歡的就是白雲蒼狗。”而後抬頭看向天空仍舊一臉茫然,“可我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天是狗,反而雲是真的白!”
陳留為此也忍不住抬頭看了眼白雲藍天,為之動容道“是挺白也挺狗,白雲蒼狗沒錯,我想你真正了解這片天地背後的故事就會明白了!”
柳塵微微皺眉看向他,沉默一會兒重新回到位置上,端起茶盞又走到池邊看著白蓮,細細小酌了一口,問道“你知道?”
“嘿嘿!”這次,陳留難得露出一次少有的笑臉,但除此之外他一如既往的並不多說哪怕一句話。
柳塵並不表露內心情緒,實則內心早已忍不住跳腳大罵!不說不可怕,對他來說,可怕的是不說也不想,縱使他有神通護體也成了無用之功!
陳留卻不曾想柳塵這些心思,他不知道柳塵想要從他這裡探些口風的想法,更不知道柳塵下一步的如意算盤就差點成功打下!因為他的冷淡為事,迫使柳塵所有算盤都打了個空!
“這情況是怎麼回事?”如意算盤落空,柳塵將手中冊子遞給陳留,轉移話題道。
陳留接過冊子瞧了瞧,“這是一個三流門派火並二流門派的事,前些日子在鎮東府下轄鬨的沸沸揚揚,大公子就把這件差事丟了過來,我拿這件事兒給島內武夫們曆練,結果傷了六個後天三個先天。”
“怎麼這種事也輪到我們頭上了?”柳塵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陳留搖頭“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