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下山後,路麵變得泥濘,走起來非常吃力。
一滑一腳泥。
本該嫌棄的情況,此時她倒是豁達異常。
她本來想加快速度,但因為身體的原因,她的速度銳減,就連反應都遲鈍了五分。
踏踏實實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現在要是出來個山賊,老娘估計就要栽在這兒了。”衛梓欣嘿嘿笑著自嘲。
由於自嘲的緣故,衛梓欣的心情非常好!
一路磕磕絆絆走了許久。
在距離應天府還有十五裡路的時候,天色已經非常晚了,天上的繁星和明月倒映在水坑裡,算是給她提了個醒。
前方似乎是一處村落。
看到村落,她才覺出有些累有些餓。
“我這是傻了嗎?隻顧著看風景,差點兒成仙了都,哈哈哈~”
摸摸身上有何值錢的東西,摸來摸去也沒摸到。
這要如何是好?
總不至於拍開人家的門,啥也不留吧?
“要不,寫個字據,或者幫人乾一天活兒?現在距離應天府還有十幾裡,以我現在的腳力,估計在這雨後的泥路裡還得走個小半天。”
最後,衛梓欣決定拍開農戶的們厚著臉皮借宿一晚。
剛才距離村落有些遠沒看清,待走的近了,她竟看到有戶人家亮著燈。
隻不過那戶人家被其他農戶的房子和樹木遮擋,這才沒看清。
欣慰的快步走去,心想可算沒白來。
這下也不用拍門驚擾那些睡下的街坊四鄰了。
哈哈哈~
簡直天助我也,緣分是也!
快哉樂哉!
快步向前跑去,也顧不得形象。
她不跑不行,因為人家正在熄燈關門。
就在門縫即將關閉之際,她的一隻白衣手腕立馬就掰在了門縫的一側門幫上。
這個舉動,似乎把關門的主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用力卡了幾下門。
衛梓欣的身體感知不到痛意,隻看到門扉打在自己的手背上。
這時候得叫疼啊,不叫疼怎麼成?
“痛痛痛,老伯老伯,老伯快快收手快快收手。”
那門後的老伯聽到是一個女子聲音,不知為何更加害怕了。
那關門的力氣更大,甚至還吆喝上了。
“來人,快來人,快來人啊——有有,有女妖!”
這不怪人家粗魯,實在是衛梓欣的聲音沙啞,喊痛的時候,可能是討好的原因,竟莫名夾了些笑意。
說不出的勾人。
她裝痛裝的實在不像,哈哈哈~
還有她的那隻突然出現,掰在門幫上的白嫩修長的手,在燈籠的映襯下,越發的詭異莫名。
在門內老伯吆喝的時候,隨著好幾個人的腳步跑來的聲音個兵器當啷的摩擦聲,衛梓欣的身影已經隨著門扉的打開漏了真容。
“老人家,這就是您說的女妖?”
說話的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在他身邊散開的是他的家奴,也可以說是爪牙。
衛梓欣認識他。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熟人。
而他似乎沒認出她。
這人正是吳風揚的父親吳春秋。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衛梓欣暗自嘀咕。
正嘀咕著,就見從那東邊兒房舍裡又出來了幾個人。
其中帶頭兒的八字胡男人,衛梓欣也認識。
那不是聶雲輕的父親聶書齡是哪個?
“他怎麼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