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衛梓欣離開,秦君離背負雙手,氣勢如虹,壓了秦江霖好大一頭。
“父親,你衝動了。”
“逆子!你不說那丫頭沒教養,反倒說老子衝動?
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逆子?!罔顧人倫!逆子!畜生不如!逆子!
我養你這麼多年有何用?!你母親當初生你時,我就該把你摔死!摔死你也就不會讓你現在來氣我!真真氣煞我也!”
“父親,在我沒有動怒前,請說來意,我的小寶貝兒正生著氣等著我哄呢。”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小寶貝兒!哼!我來就是問你她的事?!”
秦君離漏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父親調查的還不清楚嗎?何必再來問我?”
“聽說她是你從茅山帶回來的?”
“父親直說來意!”秦君離麵上帶了不耐煩。
“長生不老藥。”秦江霖看情勢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
他本想委婉說明來意,先把父子感情培養起來再問其他。
可到頭來,一切都是白費,這逆子孺子不可教也!
“嗬,果然是為了這個。”
“長生不老藥可在那女人身上?你的性子我了解的很,無利可圖,一段不會平白無故帶回個女人,還是個山中野女!”
“是有那麼點兒關係。”秦君離輕笑,模棱兩可的回答。
“果然在她身上?”秦江霖急急問道,麵露喜色。
“父親想如何?”秦君離好整以暇的躺到羅漢榻上,青絲如瀑。
“你也知道你弟弟的……”
“哦?是為了幼弟啊?嗬嗬,怪不得!”秦君離的態度輕挑,直接惹怒秦江霖。
“你是不是不想幫你弟弟?!”秦江霖怒目圓睜,本是儒雅健朗的模樣,頃刻就變得猙獰恐怖。
顯而易見的,秦君離不怕他!
他越是軟硬不吃,秦江霖的暴怒指數就越高,眼看就要一掌劈死這逆子得了,可想到家中奄奄一息吊命的幼子,他生生的把怒氣忍了下去。
“離兒,為父自覺待你不薄,以往你犯了什麼事,哪件不是為父出麵幫你擺平,幫你拾掇爛攤子?
你要還認我這個父親,那就出手幫你弟弟一回,幫了這一回,你以後,無論想做什麼,為父再也不插手!”
無可奈何之下,秦江霖能想到的唯一能觸動秦君離的借口,也就隻有他父親的身份了。
他的夫人本應該承擔這一角色,可問題是,夫人自秦君離出生,便沒有給他好臉色,突然變好,怎麼都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因此,他一人擔兩角兒,苦口婆心的親情攻勢和和怒其不爭的暴戾攻勢通通上演。
演得他無可奈何又無可奈何!淡疼的不得了!
天底下像他這樣求兒子辦事沒皮沒臉的也出不了第二個!
待小兒的病情好轉,他非要放這逆子自生自滅,斷絕關係不可!
丟人!
“行,父親都說了,兒子就還了父親十幾年養育之恩,自此以後恩斷義絕如何?!”
秦江霖適才那麼想,這逆子就放了話。
果然大逆不道!逆子!
“逆子!你是不是早就這麼想?!”秦江霖氣的心肝兒顫,顫的他手都抖,指著秦君離的鼻子就是一通例行譴責。
“父親早就想跟我斷絕父子關係,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秦君離不屑,看秦江霖的目光說不出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