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事接著一個故事,男人們講述故事似乎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興致勃勃。
他們對冬瓜家慘案的同情,遠不如一頓飽餐來得實在。
秦君皓是本著惻隱之心聽的,男人們則是衝著雞鴨魚肉饞涎欲滴的說的。
彆看冬瓜是個本本分分送信的,可因為送信惹上的事情還真不少。
偶有送錯信的時候,這種時候最要命。
比如鎮西有兩戶人家,家裡都有一位大小姐,一個貌美如花,一個也是貌醜如夜叉。
兩人年齡相仿都姓裴,且兩人在穿著上還總是撞衫子。
有次廟會,她們的目的地又一次的重合了,還都遮著個麵兒。
冬瓜的信啊,正是要送與其中一位的,這央他送信的是個公子哥兒,姓陳名訓,家裡小有薄產,這才放大了膽子寫了封情詩送與其中一位裴小姐。
陳訓對冬瓜是這麼說的:“今個兒城隍廟會,你把這信送與一位穿鵝黃衫子帶麵紗的裴姓女子,不用說是誰送的,裴小姐打開信自然知道是誰寫的。”
這不,冬瓜按他所說,揣著一封信就開始在廟會的人群中找人。
至於陳訓,他一直尾隨冬瓜而至城隍廟,就怕冬瓜不守信用拆了那信,至於他咋知道裴小姐穿著的,嗬,自是他一早就從裴小姐丫鬟口中套出來的。
要問怎麼套的,那可學問大了——一兩銀子想知道啥就能知道啥!
噗——哈哈哈,其實挺簡單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麵對兩個一模一樣身高打扮的人,不光冬瓜暈乎,那陳訓也是暈乎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讓陳訓不明白的是,那兩位小姐各自問了冬瓜兩句,冬瓜就把信遞了出去。
打開信的裴小姐看完信後就無所謂的給了另一個裴小姐看,同時還搖了搖頭,就好像在說不認識誰寫的。
另一位裴小姐打開信,信得內容還沒看,人就開始眉飛色舞,抱著丫鬟轉了個圈兒。
陳訓離的遠,看不太清楚她那丫鬟的容貌,若是知道,他保準不會……呃……還得照樣整錯。
因為在陳訓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兩位小姐的丫鬟互掉了個位置。那欣喜若狂眉飛色舞的裴小姐正激動呢,幾乎是逮著一個女性就會抱一抱。
就這麼著,誤會就此產生。在陳訓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那欣喜若狂的裴小姐就眼尖兒的看到了偷偷摸摸躲在扇子攤位裝作挑扇子的他。
於是二話不說,拉著陳訓的手就跑沒影兒了。
當陳訓看到拉他跑的裴小姐跟前的丫頭是另一個人時,他幾乎到了麵無人色的地步。
一個恐怖的念頭讓他想逃跑,可眼前的母夜叉力氣大的他想跑都跑不掉,抓著他後脖領子就跟鬨著玩兒似的。
“你,你認錯人了~”
“不,就是你,小女子注意公子很久了。”
陳訓當時就跟遭雷劈一樣,被雷了個外焦裡嫩。
一向自詡潘安的陳訓,當時無比希望自己長了張醜臉。
此裴小姐的身份比另一個裴小姐的家世更大,因為貌醜不受爹爹待見,所以就被打發到了這個小鎮上。
可爹爹不待見她,她娘親,她姑姑,她外祖外母待見。
說起她的外祖,那可是前任太傅,雖然已經致仕還鄉,可在官場上的影響力猶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