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氣,也不是咱們能評論的。”黃福隆笑了笑,想起來說“老二的婚事定了。”
“是哪一個?”
“二奶奶院裡的那個。”
黃福隆家的走後,沈暖玉又拾起桌案上有關於改革的書看。
一時看的入了迷,馨香走過來,她都沒發現。
“奶奶,你怎麼能坐在這呢,讓人看見不得了的!”馨香壓低聲音緊張道。
這是高寒冷的專屬辦公桌,彆人坐不得,“所以才讓你在外麵看著啊,這不是沒人知道麼。”
“不僅坐在這,還看爺的公文,那都是衙門裡的機密文書,奶奶看這個做什麼?”馨香就忽然想到了先時自家奶奶說的賺錢的主意,“奶奶不會是要打這些文書的主意吧?這可不是玩的!凡是沾了衙門裡的事,弄不好要沒命的!”緊張的心口怦怦直跳。
“慌什麼。”沈暖玉抬頭看看外麵的天色,是不早了,一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將書桌恢複原樣,又去西牆書架裡隨便抽出兩本書捧在懷裡,打算回暖風院。
往回走的路上,沈暖玉把先時幾個出現得很高頻,她不認識的繁體字,寫在馨香手心裡,討問都是什麼意思。
“奴婢不會。”馨香抗議著說。
“快告訴我什麼意思吧,我知道你會。”沈暖玉想,要是身邊有一本新華字典,就好了。
馨香憋了半天,壓低聲音鬥膽說道“奶奶不學好,隨便動爺的東西,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奴婢不能當幫凶害了奶奶。”
“你告不告訴我這個字是什麼意思?”當真一分錢難道英雄漢,一個字難倒了她這個半文盲。
“不告訴。”
“不告訴拉倒。”沈暖玉賭氣說“這府裡就你自己識字麼……”
下話還沒說完,就見馨香紅了眼圈,要哭了,“這日子才好過一些,奶奶就又開始犯從前的老毛病了,爺的公文也是隨便能翻看的麼……要讓人知道了,該如何是好?”
聽的沈暖玉哭笑不得,心裡歎了口氣,握了握馨香的手,安撫道“那些公文枯燥乏味的很,我也不想看的,隻是侯爺今早和我討論上麵的內容,說那書上的理論是父親寫的,我這腦子,把先前的事都忘了,一句話也答對不上來,你說怎麼辦才好?”
聽的馨香倒撲哧一聲笑,“姑娘真變成個傻姑娘了,因的那些妖書連累老爺被貶到嶺南,夫人原本也是不許姑娘多看的,哪裡是想不起來,姑娘原也是不知道的呀!”
馨香鬆了一口氣,“倒是奴婢誤會著姑娘來著,姑娘也是的,怎麼不問問奴婢呢。”
不管原主涉沒涉獵過有關於十條錦法的內容,她都是要把改革這事弄明白的。見馨香跟著擔心,也就適時製止了話題。
晚上過安怡居去請安,老太太正逗趣高宜嬌玩,“這孩子,在她姥姥家待胖了。”
四太太笑著接“可不是。”
馮氏也說“這孩子和三弟妹親近,一接就接回來了。”
小梅氏冷笑一聲,拆台說“我怎麼聽說是侯爺接回來的呢?”
徐氏緊接著就說“六弟妹真會說笑,侯爺怎麼會登……”
下話還沒說出來,三太太的一個眼神,讓徐氏適時住了嘴。
想到下午高寒冷和她說的話最遲戌時。沈暖玉心裡就沉了沉。要從安怡居出來時,她突然想到了規避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