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坐在後麵,他看到鄒春麗了,隻是笑了笑,沒有說。
邊誌軍沒有弄明白,他搖了搖頭,一掛檔,又一加馬力,離開了衛生室。
看金二糖走了,鄒春麗從裡麵屋裡跑了出來,她眼淚汪汪的。
金德厚在診斷桌子後麵,看鄒春麗好傷心的,他搖了搖頭。
他皺著眉頭對鄒春麗說“唉,這個二糖,你明明在這兒上班上得好好的,他進來像點火的,又把你弄得傷心得不得了。”
鄒春麗用手揩一下眼睛,忍住不哭。
她小聲說“師父,你是知道的,我喜歡的是二糖,可現在秦書勇的事情又解決不了……師父,您有什麼好主意幫幫我和二糖麼?”
金德厚嚴肅地說“我是二糖的父親,又是你的師父,我肯定想讓你和二糖錦上添花,好上加好,關係更進一步呀!”
鄒春麗一聽,趕緊說“師父,二糖也很喜歡我的,您剛才也看到了的,他從我們衛生室路過,還特地進來看看我……”想了想,想到一個主意,她說,“師父,你在村裡德高望重,要不,您做做我們的媒人金大媽的工作,讓她說服秦書勇……”
金德厚皺起眉頭,低著頭,沒有看鄒春麗,他沉思了一會兒。
他慢吞吞地說“金大媽是秦書勇的鄰居,又是你們的媒人,要是能讓她出麵說服秦書勇,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唉,金大媽這個人,嘴裡放不了隔夜話,快人快語。說你好,可以把你誇得天花亂墜。要是說你壞,你就是頭上長瘡,腳下流膿,壞透頂了!唉,好,哪天我跟她說了試試。”
鄒春麗急了。
她央求說“師父,你彆等哪天了,就是今天。反正大家都在忙土豆上的事情,衛生室裡沒有病人,要不我們今天晚上早一點關門,您去說服金大媽去,我到您家裡給您做飯,喂豬,喂雞……”
金德厚想了想,突然站起來說“好,反正沒病人,我現在就去找金大媽。”
鄒春麗一聽高興了,連忙咧著嘴說“師父,您太好了!”
金德厚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說“你這麼好,聰明又賢惠,我還不是想你做我的兒媳婦呀!”
鄒春麗一聽更激動了,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想到金德厚剛騎自行車離開,秦白眼就進來了。
他看到衛生室裡隻有鄒春麗一人,就立即“撲嗵”一聲跪下了。
鄒春麗一看秦白眼這樣,嚇得尖叫起來。
她皺著眉頭說“秦書勇,你起來,彆這樣好不?”
秦白眼取下墨鏡,眨了眨眼睛。
他說“春麗,你看,我的眼睛醫治好了,一丁點都不斜視了,是省裡的著名的眼科專家親自做的手術,成功得很……”
鄒春麗苦著臉說“不是眼睛的事情,你以前斜視的時候,我也跟你好過。嗚嗚,你是知道的,我喜歡的人是二糖……”
秦白眼一聽到鄒春麗嘴裡說出“二糖”二字,他立即就不淡定了。
他伸手抓住鄒春麗的腿說“不是,鄒春麗,不是這樣的,金二糖算什麼呀?我們才是正式談戀愛,你還記得付先慧家裡的那個草棚子麼?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他說著就把鄒春麗按到了地上,就要親吻她。
鄒春麗推開秦白眼,突然笑了起來。
秦白眼一下子懵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鄒春麗笑著說“你想強迫我……是不是?我告訴你,隻要你一動手,我就大聲叫,讓路上的人進來抓你……”
秦白眼愣住了,他說“你笑什麼?”
鄒春麗認真地說“我笑你沒有長腦子,要是你被人們抓住現行了,你坐不坐牢?你殺二糖的事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哩,剛好新賬舊賬一起算。你坐牢了,那不正合我的意呀,就可以直接跟二糖在一起了……”
秦白眼站了起來,他習慣性側身用眼睛調了調焦距。
鄒春麗立即說“你看,你的眼睛還斜視哩!”
秦白眼立即否認說“不是,是我習慣了,一下子沒有改變不過來。”
他爬起來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