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溪滿臉戒備,“師父,你打什麼壞主意呢?”
陌離嘿嘿一笑,眉毛和胡子都要飛起來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時間一晃而過,六年就過去了。
陌清每日兩點一線,除了她和師父所住的琉璃齋,就是學堂。
而在學堂,除了和陌清溪自小相識的張修淮,陌清溪平日裡沒跟任何一個人交好,平時上課也少有清醒聽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雲千殤也不管,她就像是遊離在了眾人之外。
但是,張修淮十五歲就上了京城,參加了秋闈,一舉奪魁,成了九玹國曆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
現在已經在玄都就任戶部侍郎,前途一片大好。不過,他一直時不時的往定安王府寄東西,從沒忘了陌清溪,總會給她送一些玄都稀奇的小玩意兒什麼的。
“小姐,醒醒,下課了。”碧霞一如往常的叫醒了陌清溪,然後就給她收拾筆墨紙硯。
“陌清溪,你留一下。”夜千殤忽然叫道。
夜景睿不禁皺了眉毛,先生向來不管陌清溪那個臭丫頭,怎麼會突然叫住她。
不過,他向來都是下課之後要多留一會兒學習的。於是,還像往常那樣坐在原處沒有動。
陌清溪邁開的腳步頓住,納悶的看向夜千殤,“先生有何事?”
夜千殤拿起桌上一摞的書卷和學生們的作業,“你跟我來,一個人。”
陌清溪小眉毛輕揚,這人又在搞什麼鬼呢?
“小姐……”碧霞擔心的叫道。
陌清溪擺了擺手,“沒事,你先找個地方打發時間,若是我半個時辰還沒有回去,你再告訴師父。”
碧霞猶豫了一下,才應道“是。”
雲千殤走在前麵,陌清溪閒適的走在後麵,時不時的還揪些路上的花草。
若是六年前,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跟雲千殤這麼走了的,他可是個大人,要想對她不利,她連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她這些年的罪可不是白遭的。
彎彎繞繞的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鐘,雲千殤才停住腳步,站在了一個寫著“罄院”的門口前。
陌清溪對於王府的路線完全不熟,也不知這是王府的哪裡。不過,撇了撇嘴,這名字起的可真不咋地。
“怎麼,你對這個名字有意見?”雲千殤不知何時回了頭,見陌清溪對這那名字癟嘴,不由得開口問道。
目光卻落在她的手上,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是花園裡開得最好也是最珍貴的牡丹花,冠世墨玉。
陌清溪連忙扔了手裡的牡丹花,背過手去,“不,我什麼意見都沒。”
“進來。”雲千殤對此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推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
陌清溪踏上台階,卻見院子裡站著一個人,而雲千殤卻毫不意外,看來這人應該是衝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