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戲精,請停止你的表演!
現在不能算賬。
哪怕她真心覺得安小蝶是故意的,哪怕碧水劍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可現在萬法門的人都在,他們青雲門不能鬨內訌。
動作僵硬的扭過頭。
“你——”
詹負純皺了皺眉,她平時吊兒郎當,但也是真有幾分俠義精神的,所以也不喜歡趁人之危。
這會兒見慕青雪真出了事故。
而且根據她的推測,大概率是被同門哪個小婊砸坑了,心中更是湧起無限的同情,挺身而出,主動說道“你再換條劍吧。”
“純兒!”
詹掌門立刻打斷。
隨後帶著幾分強勢,看向徐掌門說道“沒有上了擂台再換武器的規矩,青雲門作為正道之首,慕姑娘又是峰主的女兒,應當以身作則吧?”
她無意間說的四個字。
正好打中了慕峰主的軟肋,臉色一白,不等徐掌門回應,便直接站起身。
開口道“那是自然,青雪,這場比試很重要,你還記得上場前,爹跟你說過的話嗎?”
“隻能贏,不能輸。”
慕青雪語氣一如既往的堅定,眼神中卻露出茫然,自己赤手空拳,對付人家手持寶劍的,怎麼贏,父親想過她該怎麼贏嗎?
“是不是有毛病?”
詹負純仔細瞅了瞅父女倆,看著長得挺像,應該是親的呀,怎麼跟對待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似的?
武功再高,一磚撂倒。
更何況鋒利的長劍了。
她看著長劍,一時間猶豫不決,右手握拳,頂在腦門上,頗有幾分哲學意味的喃喃道“要臉,還是要贏,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你偷我零花錢的時候要臉了嗎?”
台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憤然抗議,模樣與詹負純極像,大約是她的弟弟。
“叉出去,叉出去!”
詹負純毫無姐弟友愛的喊道,幾分好不容易憋出的哲學家氣質,也消失無疑,她耍了個劍花,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抱歉,我也是隻能贏,不能輸。”
萬法門能否擺脫“萬年老二”的名頭,就看今天,她要不要臉的勝之不武了。
“沒關係。”
慕青雪輕輕搖頭。
擂台亦如戰場,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糾結為什麼隻是浪費精力而已,既然已經如此,那便如此吧,勝負皆看天意。
一聲令下。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
沒有武器的前提下,?慕青雪不可能和她贏剛,隻能在不停的逃跑中,尋找機會用拳腳反擊回去。
出人意料的是。
詹負純認真起來後,與比試開始前,豪放不羈甚至有點瘋瘋癲癲的形象大為不同,哪怕慕青雪有碧水劍在手,也不敢說能輕易贏了她。
不愧是作為壓軸扔出的底牌。
勝算又小了幾分,大約也就是零吧。
慕青雪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但在塵埃落定之下,她仍會全力以赴,多年的刻苦訓練,使她有一種即使在絕境中,也要拚命尋找出路的本能。
搶劍?
不行。
對手的實力並不比她弱多少,而且看每次出招的姿勢,也是防著她這麼做呢。
毀劍?
這樣兩人就都是赤手空拳了。
也不行。
堂堂萬法門掌門的女兒,用得佩劍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自己肉體凡胎,幾拳幾腳下去,純粹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