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身材瘦小,穿著寬大的工作服,不失粉墨略顯寡淡的小臉上架著厚重的黑框眼鏡,在昏暗的燈光下雌雄莫辨,客人的騷擾自然也是沒有碰到。
工資是當天結算的。每天早上6點下班就能摸到一枚新鮮熱乎的毛爺爺,這讓原本昏暗的小日子都有了盼頭。
倒是沈垚,在包廂裡服務,難免碰到難纏的客人灌酒,一周時間裡總有那麼幾天喝得昏天黑地地回家。
看著大姐這個樣子,辛夷不禁有些心疼。
原來大姐大也不是萬能的,在無情的社會裡,大姐過得還不如小姐。
哎
那天是周五,又趕上七夕,生意格外火爆。12點多了大部分包廂還在鬼哭狼嚎。
辛夷看沈垚從9點進了一個包廂就沒出來過。心裡正在著急,剛好領班找她去沈垚的288包廂送啤酒。
進門的時候,辛夷的目光就緊緊鎖死在沈垚身上。沈垚穿著白色亮片的吊帶裙,喝的東倒西歪靠在邊上的大肚子中年男身上。
“垚垚。”辛夷故意走到沈垚腿邊去送酒,她拿啤酒瓶的時候順勢用手肘推推沈垚,沈垚抬了抬腿,迷迷糊糊的樣子一點都沒認出來是辛夷。
看來是真多了。
而此時,辛夷的酒瓶還沒有放穩,已經被那個肥膩膩的中年男人一把抓了過去。
酒瓶再次被這個男人塞到沈垚手中,邊上的四五個男人也喝high了,大聲起哄著讓兩人喝交杯。
288包廂是九洲島最貴的包廂,每小時計費四位數起,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其他幾位公主眼睜睜看著沈垚被“圍剿”也沒有一個站過去幫她解圍的。
“小sao貨喝呀!“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現在已經把沈垚整個兒抱到了懷裡,嘴巴貼著沈垚的臉,一副獵物在咬在嘴裡的樣子,“剛才不是還浪嗎?這會兒怎麼浪不動了。“
酒瓶慢慢地傾倒,透明的瓊漿順著沈垚的胸口慢慢往下滑,看著傲人的胸圍上濕了一片,這群男人竟然興奮地大笑起來。
“禽獸!“辛夷死死地咬著唇,眼裡能滴出血來。
她猛地站起,一把奪過男人手裡的酒杯。
用儘了最大的力氣,“我陪你喝。“
“哪兒來的雛。“胖男人沉聲訓斥道。
邊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特彆是帶辛夷進來的領班孫哥。此時嚇得臉都白了。
“毛都沒長齊,爺不想玩。“下一秒,伴著這位胖男人的嘲笑聲,大家也跟著起哄笑起來。
孫哥趕緊道歉,立馬把辛夷拖了出來。
“你在乾嘛?小鬼!這裡麵的人是你惹得起的啊?“一出大門,孫哥就粗著脖子教訓辛夷。
“那沈垚呢?沈垚怎麼辦?“
“還沈垚?沈垚就是今天死在裡麵我們都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孫哥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玩笑,辛夷更慌了。
孫哥把辛夷拉到角落,看看四下無人又繼續說道“今天也是沈垚該。她邊上那位大爺是豐業建設的老板張建波,土老板不就愛色嗎?衝著沈垚人家都來了好幾次了,沈垚就是沒搭理。這次總算逮著機會,人家還不可勁弄。“
說完,孫哥又感歎了句,“沈垚也是天真,在這種地方還能清白,越是小白蓮彆人興趣越大。“
“那還有辦法嗎?“辛夷很無措,從小到大都是她跟在沈垚的後麵接受這位明明是同齡卻像是大姐的保護。
可沈垚出事了,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辛夷一直都知道,沈垚隻是看著放浪不羈;看著對什麼都無所謂;她一貫獨立隻是因為沒有可以保護她的人。
“真的沒辦法了嗎”而此刻,辛夷還是讓沈垚一個人去承擔,她沒有能力去幫她搞定。
“嗬?”孫哥冷笑了一聲,“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有辦法。”
無力感從胸口蔓延到指尖,心裡把自己恨得要死。
怎麼自己會這麼沒用。
“沒有辦法了嗎?”
“要麼七仙女?”孫哥臉上的笑容猥瑣而曖昧,見慣了夜場裡男人的貪婪好色,要替代一個女的最簡單的不過是來個更漂亮的。
“仙女?”辛夷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