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辛夷感覺到被子上多了一隻手在柔軟地輕拍著自己。
“很痛吧。”顧經年的聲音很溫柔。
察覺來人,辛夷抹了把眼淚,鑽進了枕頭裡。悶悶地說道“總裁,你怎麼來了?”
顧經年坐在床頭,把枕頭從辛夷頭上挪開,給辛夷遞了紙巾,對女孩說“你這麼捂著也不怕悶死。”
“老板,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
“我又沒給星悅長臉,還沒比賽就進醫院了。”
“沒事。”
“總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痛嗎?”辛夷正在著急地道著歉,可不想總裁不僅沒有罵她還關心她的傷勢。
“謝謝!”女孩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彆哭啊。”每次看到辛夷的眼淚顧經年總會手忙腳亂。他抽出幾張紙巾安靜地替女孩擦著眼淚。
“總裁,我以前搞砸事情從來都是被狠狠地罵,你還關心我痛不痛。你真好。”
“知道我好就行。”男人的大手自然地刮了刮女孩小巧的鼻尖,“聽說你拔釘子的時候都沒哭。”
“是啊。”
“不痛嗎?”
“當然痛了。可是哭了又能怎麼樣?哭了彆人也不能替我哭。從小我“媽”就和我說不準哭,哭了喪氣。所以我儘量不哭的。”
“你不哭?”顧經年捏了捏辛夷的臉。“可我怎麼老看見你哭鼻子?”
辛夷有些害羞,小鹿般的眼睛從被子縫隙鑽出來看著顧經年說“我就是有點委屈,我哭完了就好,你下次就彆管我了。”
“我不管你,你不是哭得更凶。”顧經年拍拍辛夷毛茸茸的小腦袋,想要翻開被子看看小女孩的傷勢,手卻被辛夷的小手捏住了。
“彆看。”女孩聲音低低的。
“怎麼了?很嚴重?”顧經年看到辛夷的反應有些擔心。
“不是”
“到底怎麼了。”
“我沒穿褲子,不方便。”說完這句話,辛夷的臉紅得能滴血。
顧經年不著痕跡地抬起手,他站起身幫辛夷折了折被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可是比賽?”
“你不用管,輸了就輸了。繼續回來當保姆。你還怕我欠你工資。”
“不是…”直到顧經年離開,辛夷的頭還是沒敢抬起來。“我不怕丟我的臉,我就怕丟你的臉啊。”
女孩的聲音輕輕的。可心裡的那塊石頭卻好像已經被顧經年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