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風蒲公英2號即將經過粵省北上,整個商江市風雨欲來、狂風呼嘯,蕭展沿著長街疾速飛行,朝東而去。
現在他腦子裡都是和欣芸分彆時的場景。
在顰顰公司大廈大門口,芸芸緊緊擁抱著他,在他耳邊喃喃地說著話,叫他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不要離開她太久。
劉欣芸已經知道,蕭展要去尋找關於父親下落的線索,但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了。
曾經五年不見一麵的日子,讓她飽嘗相思之苦,日夜備受煎熬。
她不想跟蕭展分開哪怕一天了,何況蕭展說此次還要乘船去太平洋。
雖然隻是去近海,晴空萬裡、風平浪靜的時候,那還是個浪漫的旅遊好去處,但這幾天台風來襲,氣象惡劣,劉欣芸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蕭展的安全。
蕭展尋父心切,他還真害怕趙漠河在荒島上有什麼差池,關於父親下落的線索斷了,所以急著出海。
他把車停在了顰顰公司兩公裡外的一家超市地下停車場,出來後,在空無一人的街道邊施展魅影步法,一路狂奔。
到了太平洋上,氣候將會更加惡劣,他還不如先在陸地上下車,適應一下環境,熱熱身。
大街兩邊的樹木,樹枝和樹葉都被狂風吹得朝一邊倒。
一小時後,蕭展來到商江入海口,這裡停了數千艘大大小小船隻,貨輪和客船都有,等待台風過後再揚帆起航。
蕭展站在碼頭,麵對滔滔江水,心情澎湃。
一個船夫匆匆忙忙走過,看到蕭展站在驚濤拍案的岸邊,好心地喊了一句:“年輕人,凡事都想開點,沒有過不去的坎,千萬彆尋死覓活啊!”
風越來越大,喊完船夫就急匆匆而去。
蕭展啞然失笑。
六年前,他不會玄功,沒錢沒勢,和欣芸相濡以沫,看著欣芸天天過著苦逼的日子,而他卻無能為力,那時他經過商江的時候不是沒有過一了百了的念頭。那樣,欣芸也能找個更有本事的男人,托付終身,過幸福的一生。
而今,卻完全不同了。論武力,他已經是高等階修真士之一,論財富,雖然遠遠不如趙郭孫宋這些豪門、悍人聯盟這些有名或者埋名的各行業頂尖人物、以及貝佐斯馬化飛等最精英的企業家,但也小有身家了。
若有酒,他定然要學古代曹孟德,觀滄海,釃酒臨江,橫槊賦詩!
豈會輕生!
船夫走出二百多米,回頭一看,駭然發現,那個年輕人還是縱身跳下了海。
在這鬼天氣,他可不敢下海去救人,拚命大喊了兩聲“救人啊”!
喊聲卻被狂風刮走了。
船夫沒看到的是,蕭展就像一隻海燕一樣,輕快地在浪濤中穿行。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小盒子,看了一眼裡麵的指南針,調整方向,向前疾飛。
兩個多小時後,前麵數公裡處果然發現了海麵的一個黑點,近了看清楚,真是一個荒島。
運氣很好,一點都沒飛偏,直接到了這裡。
蕭展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一棵棕櫚大樹下。
這個荒島,隻有兩萬多平米,三個足球場大小,有幾個小山頭,雜草並不多,鬆樹、棕櫚樹、灌木倒不少。
蕭展正準備去找趙漠河,突然看到一個蓬頭垢麵、臉上長滿胡子的野人,在他前麵幾十米處,跌跌撞撞向前跑。
那人不是趙漠河是誰!
他就像被狗追一樣,跑得飛快,完全沒看到站在樹下的蕭展。
趙漠河身後,有兩個頭發極長的老女人喊叫著,一起追趕趙漠河。
蕭展看她們手舞足蹈,時不時尖叫或者尖笑,明顯已經失去了正常心智,是兩個瘋癲的老女人。
他縱身一躍,施展魅影步法裡八步趕蟬的功夫,像蛇形閃電一般追上了趙漠河,輕輕一拎,拽著他飛了起來。
趙漠河大驚,以為被後麵的瘋女人攆上了,嚇得拚命掙紮。
“再晃動就把你扔下去!”
蕭展飛在六七米的空中,朝右上方斜掠而上,朝一座小山而去。
趙漠河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日盼夜盼的蕭展,兩隻手抱著這個曾經的生死仇敵的肩膀嚎啕大哭起來!
蕭展在半山腰落地,嫌棄地將趙漠河扔到地上。
趙漠河摔倒在地上,一邊大哭,一邊嚎道:
“趙卓文不是人啊!他說留了女人在島上服侍我,竟然是兩個被他逼瘋了的老女人!我這段時間東躲西藏,乾糧都被她們搶光了,睡覺都不敢躺著睡,整天提心吊膽,有九條命都要沒命了!趙卓文他不是人啊!”
蕭展盤坐在地上,運行靈力,將身上的衣服烘乾,冷笑道:“你們趙族,個個都是人麵獸心的衣冠禽獸!”
他見趙漠河一直在那裡乾嚎,不耐煩地道:
“彆他媽豬叫了!快說,我父親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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