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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乘清氣兮禦陰陽(1 / 2)

紫詔天音!

月之十三。

一大早,東方的天色剛顯出一點青白的顏色,吉娜就抱著劍,咚咚咚地跑到虛生白月宮,也不管卓王孫起沒起,“砰砰”地對著房門就是一陣亂敲。一麵口中還“閣主、閣主”地大嚷著。

幸虧琴言等人介紹的時候隻是稱閣主、或者敬稱一聲閣主,讓吉娜以為這就是卓王孫的名字,否則她一口一個卓王孫的叫起來,可就真的是大事情了。

卓王孫突然將門拉開“大清早叫什麼?”

吉娜卻不管他,上去拉著他就向後花園跑,一麵道“你不是要教我劍法麼?我們開始吧。”

卓王孫突然定住,吉娜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詫異地看著他道“你怎麼了?”

“嚓”的一聲輕響,她手中的劍已給卓王孫奪了過去。手一抖,漫天的劍影雨般向吉娜直罩過來。一時麵前仿佛飛舞著幾千萬把劍,但每一劍都那麼的清晰,連卓王孫的手勢都看得清清楚楚。

卓王孫隨手一插,劍尖透吉娜的腰帶而入,準確地插在她腰中。卓王孫再也不看她,回身走到房中,道“這是第一招冰河解凍的變招,你依照方才的樣子練習一百遍好了。練到我這個程度之前不許再叫我。”說著,“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吉娜委委屈屈地將劍抽出來,恨恨地在空中劈了幾下,幾次想再去推那房門,想到卓王孫淡漠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腳步。一麵也不禁為卓王孫方才的劍式所吸引。

她低頭看看手中的劍,三尺一寸,不是很鋒利,也沒什麼特彆的美感,然而入了卓王孫的手便能煥發出奪目的光輝。劍招一展,似乎天底下所有的輝煌全都彙聚在一起,通過卓王孫而表現在這劍上。

這就是武功麼?若是我努力的話,是不是也會把握住這種光輝呢?她的興致一來,就忘了卓王孫的冷淡了,學著卓王孫提劍而立,手一抖,“哎喲”一聲,將自己割了道口子。

琴言一麵小心地給她上藥,一麵歎著氣對她道“小妹妹,武功並不是那麼好學的,出招快出招重,那都要先練內息的。一招劍術往往要練習很長時間才能領悟得了其中的精妙之處,若是本身就神奇的武功,則可能窮一生之精力都無法掌握它的精奧所在。這東西最是講不得急躁的,必須要循序漸進才可。”

吉娜道“可是我要快點學會閣主教的劍法啊,不急怎麼能行。”她弄傷了三生蠱,心中有愧,隻好拚命練劍來討他的歡心了。

琴言笑道“這個就更加不能急躁了。你也聽閣主說了,春水劍法講究以神為用。比其他單純講究招數的還要艱難萬倍。雖然主要的是看個人的領悟,但動手之後千變萬化,至少要將這千變萬化練習個八九百變、七八千化才行吧?哪裡是閣主說說,你聽聽就能練成的呢?”

吉娜道“可是閣主沒有說不行,那就是一定行的了。”

琴言淡淡一笑,道“即使你練成了又有什麼用呢?若沒有內息做輔基,再精妙的招數也不過是花拳繡腳,對手內力一催,你根本近不了身的。”

吉娜道“琴言姐姐,什麼叫內息啊。”

琴言道“內息就是人本身的元命之本,也就是人活下去的能量。我們現在可以活動,能夠說話、走路,都是內息催動的結果,修習的目的就是培植出更多的元命之本,更好地應用它們。我們華音閣與江湖普通法門不同,講究神而明之,大而化之,運劍而不著於劍,若無力而求其大力,這是神。重在頓悟,資質好的,可能方聞法已經入一流境界,資質差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驚人進展。”

吉娜道“那你覺得我是資質好呢,還是資質差?”

琴言不由得笑了。道“這個啊,可就不是我能說得出來的了。閣主既然說你能夠很快練成,想必你的資質應該很好了。”

吉娜道“那你趕快將內息的練法告訴我,我多花幾天將它練出來,然後就可以專心練閣主教的劍法了。”

琴言道“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我可沒有閣主的本事,什麼複雜繁奧的事情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得清清楚楚的。我用的還是笨法子,按照前人留下的功譜練習。雖然這樣繞著走成效不會很快,但卻安全多了,不用擔心學了一輩子什麼都沒學到。”

吉娜歪了頭道“那你將你練的功譜念給我聽聽好不好?我也先練一練看看。”

琴言道“好啊。正好你這今天不能練劍了,順便養息一下也好。你聽著,第一篇,總序大道無形,天地不公……”

一輪圓月漸漸爬上蒼穹。

樓心月倚在一塊巨大的白石上,靜靜地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她居住之處與琴言迥然不同,不僅看不到一絲流蘇、繡花,就連家具器物,都是整塊青石雕成,在月光下泛著點點幽光,看上去說不儘的冷清。

在她寢室中心,竟然用幾塊巨大的白石堆成一方小池。池中一脈清泉,就在月下靜靜翻湧。

這脈清泉從十數裡外的深山中引來,乃是華音閣水質最佳之處。本來泉池的景致隻應放在花園裡,卻被她執意挪到了寢室中。

因此,她的房間終年便籠罩在一層冰冷的水氣裡,無數細小的微粒便在她身前懸浮著,幻化出無邊的寂寞。

琴言一向不願意在她這裡留宿,用她的話,這麼冰冷、潮濕的地方,簡直就是千年古墓。吉娜的抱怨就更加直白,這種地方隻能用來養屍,哪能住人?

樓心月毫不在意,反而譏笑琴言用滿天錦幛、流蘇把房間弄得俗氣無比。

琴言自然是不明白,但對於她這樣能為了守候一塊玄鐵,在冰雪中掘地居住數年的人,這點冷清又算得了什麼。

此刻,她正倚身池邊白石上,宮髻解開,及腰的青絲紛紛披垂下來,浮在清泉之中。

她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拿起牙梳梳理清泉中的秀發,而是久久靜坐著,仿佛思緒已經不在人間。

她懷中抱著一塊比玄冰更加冷的沉鐵。

沉鐵看去宛如透明一般,裡麵隱隱流轉著七彩光暈,投照在樓心月冰冷的容色上,映出一片幽寂的光芒。

今夜,她就將去莫支湖畔,見到楊逸之為她揮出的第一劍。

這將是何等完美的劍意?

悠悠白衣,不染纖塵,就宛如天國中垂照下的一縷月光,淡淡地照耀著整個世界。

而這個神明一樣的男子,將在今夜最鼎盛的月華下,為她舞出這一劍。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冰霜一般的麵容也被熱切的期待充滿。

突然,石門發出一聲銳利的刺響,一陣清風卷了進來。

樓心月皺了皺眉頭,瞬間站起身子,伸手在頭上一撫。滿天水滴飛落中,她的發髻已然高高挽起,而她整個人也頓時變得冷靜、整潔,充滿了強大的殺意。

卻是琴言,隻見她滿臉焦急,懷中還抱著吉娜。

吉娜雙目緊閉,臉上一片病態的嫣紅,宛如被烈火烤灼過一般,人已然昏迷了過去,嘴裡卻還喃喃說著一些不知意義的句子。

樓心月愕然道“吉娜?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琴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說要學劍法,我就把內功的法門傳給了她幾句。沒想到她剛一練習,立即真氣走岔,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是急死人了。”

樓心月皺眉“你給她練的什麼內功?”

琴言有些惶然“就是大自在功法啊,你我都曾習過的。”

樓心月道“大自在功法?又怎麼可能練得走火入魔?”

這是閣中最重要的內功心法,華音閣中每一個有身份的弟子都曾習過,又怎會出事?

琴言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不知道,才來找你啊,你趕緊想想有什麼辦法沒有。”

樓心月伸手在吉娜額頭上試了試,隻覺熱得燙手,遠比一般真氣走岔嚴重得多。她又趕緊探了探吉娜的脈搏,脈息時有時無,已經十分微弱。而一道極為強悍的真氣卻在她體內恣意遊走,將她孱弱的生機衝得淩亂不堪。

樓心月眉頭越皺越緊“吉娜以前練過彆的武功麼?我是指,上乘內功心法。”

琴言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沒有吧?”

樓心月神色有些凝重“她體內有一道極其強悍的真氣,隻是這真氣隱藏得很深,可能連她自己也未必知道。最詭異的是,這道真氣正與本閣的內功心法勢同水火,吉娜剛一練自在功法,就驚動了體內這道真氣,發起了極為淩厲的反撲。”她搖了搖頭,“吉娜自己根本不知道控製氣息,又一心求成,強行修煉,結果一不小心便被這道真氣重傷。”

琴言目瞪口呆,急道“那你有沒有什麼挽救的辦法?”

樓心月搖了搖頭“這真氣極為高妙,絕不是你我能夠壓製住的。”

琴言急得跺了跺腳“那可怎麼辦?”她看著吉娜被燒得火紅的小臉,咬牙道“不行,我得去找閣主。”轉身要走。

樓心月輕喝道“回來!”她皺眉道“你還記得閣規麼?你擅自將大自在功法傳給她,罪名已經不小,何況又將她弄成這個樣子,閣主知道了,不會輕饒你的。”

琴言眼中掠過一絲懼怕之色,但瞬間又被焦急取代“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要是再不救她的話,隻怕就危險了!”

樓心月道“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琴言大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誰?”

樓心月道“秋璿。”

綿延起伏的海棠花圃儘頭,就是下弦月主秋璿的住處。

秋璿在閣中地位特殊,琴言雖有急事,也不敢貿然闖進去。隻得在門口耐心等著侍女通報。

等待中,琴言不禁有些擔心“你說月主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治好吉娜麼?”

她的確應該有這個疑問,因為閣中人人皆知,天下人中,對武學最漠不關心的隻怕就是秋璿了。

她父親、母親、兄長無不是曠絕當時的絕頂高手,唯獨她卻對打打殺殺一點興趣也沒有。就連那一些用毒之術,還是偶然間覺得有了趣味,才勉強學習的。

這一點興趣,卻足以讓她成為天下最好的用毒大師了。

不過,她最喜歡做的,還是手握一盞佳釀,微醉在海棠花樹下,不問世事,隨心所欲。

樓心月卻淡淡道“她未必有,但她手中的寶物卻有。”

琴言皺起眉“寶物?”

樓心月道“她母親離開之前,留給她一個包裹,裡麵有數不清的江湖秘寶,每一件都足以聳動天下,引起一場血雨腥風,但她平日隻將它們扔在床下,看都不看一眼。我們若是說動她幫吉娜治傷,這小丫頭就算躲過一劫了。”

琴言點了點頭,將吉娜額頭上的毛巾擰了擰,心中的焦慮絲毫不見減少。

就聽裡麵一個慵懶的聲音道“進來吧。”

琴言和樓心月對視了一眼,抱著吉娜,從墜滿明珠的簾下走了進去。

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座九尺多高的青銅燭台,上麵雕繪著九十九頭姿態各異的鳳凰,極為繁複、精致。每一隻鳳頭都挑在空中,各自銜著一隻紅燭。

一個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在點亮鳳嘴上的燭火。

火光未明,但燦爛的珠光已經耀花了兩人的眼睛。

枕前不夜之珠,五彩琉璃之屏,七出菱花之鏡,含香紋狸之茵,房間中的每一件陳設都極儘奢華,但卻又都極為隨意地擺放著,仿佛根本不值得主人愛惜。

搖曳的燈火之後,秋璿嬌慵地半倚在一張紫檀貴妃榻上,身上僅披著夭紅色的睡袍,看來已經休息了,又被琴言等人驚起。

她輕輕歎息了一聲,一手支頤,坐了起來。她臉上沒有一點粉黛,漆黑的長發隨意披散肩上,看去宛如一株春睡未足的海棠,彆有一番嬌慵。

琴言不敢正視她的目光,隻得轉開了臉,心中卻不免暗自讚歎,真是得天獨厚的人兒啊,無論什麼樣的時刻,無論什麼樣的姿態,都無損於她的美麗。

琴言、樓心月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秋璿卻瞥了琴言懷中的吉娜一眼,道“把她抱過來吧。”

琴言趕緊將吉娜送上,秋璿一手抱過,一手從玉階上揭起一張通香虎皮褥,墊在貴妃榻上,然後才輕輕將吉娜放了上去。

她探了探吉娜的脈象,臉上那嬌慵的神色漸漸隱沒,變得肅然起來“怎麼會搞成這樣?”

琴言道“都怪閣主日間傳她劍法,她急於學成,但卻又不得門道,我不忍心看她這樣白費力氣,於是將閣中內力心法傳授給了她。結果一練之下就成了這樣!”

秋璿眉頭皺起“你們可知道,她體內有一股特彆的真氣?”

樓心月點了點頭“這點我也看出來了。但卻無力將之驅除。”

秋璿道“你們可知道這真氣是什麼?”

琴言和樓心月麵麵相覷,搖了搖頭。

秋璿歎息一聲,道“這是暗獄曼荼羅真氣。一旦種下,隻怕神仙也難以將之去除了。”

暗獄曼荼羅?琴言和樓心月不禁一驚。

琴言脫口道“這是姬夫人的獨門心法?”

秋璿點了點頭。

琴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吉娜真的是姬雲裳安插在華音閣中的探子?

她身懷這樣的真氣,閣主絕不可能看不出來,那他為什麼還要親自傳她劍法?為什麼還對她這麼好?為什麼縱容她在華音閣中所作的一切?

難道……她隻覺一陣惡寒從背後升起,不禁全身打了一個冷戰。

樓心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哼道“我早說,閣主對她這樣好,未必安了什麼好心,你一時心軟,助長她這點天真的幻想,其實隻會害了她。”

琴言搖了搖頭,喃喃道“不會的,閣主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如此狠毒的。”

樓心月道“隻可惜在閣主眼中,她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琴言還想反駁,卻聽秋璿淡淡道“你們還想不想救她?”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當然想!”

秋璿歎息道“那就不要廢話,聽我安排。”她一麵說著,一麵在床下的櫃子裡翻檢著,一會兒功夫便找出一枚金屑錦囊。解開上麵的紫流蘇,一蓬七寸長的細針便顯露出來。這些針質地非金非銀,極細極長,看去宛如人的長眉一般,卻呈現出透明的色澤,宛如冰雪凝聚而成。

秋璿隨手遞給樓心月,淡淡道“飛雪針,留意不要去碰針尖。”

樓心月知道這是難得的寶物,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

她對樓心月道“你用這蓬飛雪針,分彆刺入她任脈的十三處要穴。也不需用彆的手法,隻要想成你在鑄劍,將她當作你爐中的鐵胎就可以了。”

樓心月點了點頭。

秋璿又拿出一枚背麵浮雕著仙鶴的小鏡,對琴言道“你將這枚鏡子放在她額頭上,內力從鶴首處注入,一會兒我用灞雨環引導她體內真氣的時候,你一定要全力護住她的督脈。”

樓心月和琴言卻是一怔,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灞雨環?”

“天羅十寶之一的灞雨環?”

秋璿點了點頭,笑容中頗有幾分譏誚“我能拿出灞雨環,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麼?”

灞雨環乃是當年天羅寶藏中最為著名的十寶之一,能聚天地靈氣,力量生生不息,佩之者內息永不窮儘,乃是至高無上的寶物。隻是每一次使用後,都會耗儘其聚集的靈氣,起碼要數年才能複原。

樓心月雖然知道秋璿此處囤積了不少武林秘寶,但還是沒想到連灞雨環這樣絕傳天下的寶物也在她手中,更沒想到她會如此輕易就拿了出來,救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對她的看法,也不免改變了幾分。

秋璿笑道“我本來還有彆的方法為她壓製暗獄曼荼羅真氣,但那些都是化功的法子,一消百消,未免可惜了她體內的這段氣息。隻有灞雨環,不僅能將真氣反撲平息,還能把這段真氣鑄造入她體內,為她所用。從此,她便能將這道氣息運用到劍術上,馬馬虎虎看來,也是江湖上不錯的高手了。”

琴言不僅點頭,喜道“那太好了。明日吉娜醒來,發現自己劍法大進的樣子,還不知有多高興呢。”

樓心月卻搖了搖頭。她們兩人的好意,對於吉娜到底是福是禍,還要是未知之數,全在卓王孫一念之間。

幾人不再多說,各司其職。樓心月用鍛造的手法,小心地將飛雪針刺入吉娜任脈要穴,引導她體內真氣的遊走。琴言則用天鶴鏡護住她的督脈。

秋璿從箱底深處掏出一枚玉環。其實它並不像一隻普通的玉環,而是通體赤紅如火,又厚又重,倒像是一塊玉牌。玉牌的一側有無數的細絲,結成環狀。在燈光下看去緋紅發亮,宛如無數血脈,正在輕輕搏動一般。

三人的內息一起進入吉娜體內,隻覺那暗獄曼荼羅真氣猛地一震,頓化身狂龍,在吉娜體內恣意衝擊。

灞雨環的細絲緩緩發亮,生出了無數觸角,深深紮入吉娜體內。這些觸角漸漸編織為一張細密羅網,向吉娜體內的狂龍罩去。

狂龍受此刺激,更是興發如狂,在吉娜體內掙紮翻騰。吉娜的臉色由火紅變得蒼白,又轉為青黑,全身都仿佛不禁這劇烈的疼痛,在不住顫抖。

琴言和樓心月不敢怠慢,真氣全力探出,牢牢將吉娜心脈護住。那條狂龍在羅網中掙紮了片刻,終於漸漸平複下來。灞雨環的細絲環繞而出,將那條狂龍輕輕放置在吉娜丹田深處。

秋璿抬起衣袖,拭了拭額角的汗珠,道“好了,收手吧。”

琴言怔了怔,卻見吉娜雖然雙目緊閉,但臉色已經轉為正常,鼻息也粗壯起來,看來應無大礙了。她看了看吉娜,仍有些擔心地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秋璿將光彩黯淡的灞雨環扔在一邊,又將針和鏡收起,道“隨時。不過你最好和她留宿在這裡,因為她剛剛承受了灞雨環的力量,身體十分虛弱,最忌顛簸和風寒了。”

琴言不假思索地道“好,我留下來陪她。”

秋璿轉而望著樓心月,悠然道“你呢?”

樓心月突然想起了什麼,斷然道“我不能!”她上前幾步看了看吉娜,確認她無礙後,搖頭道“差點忘了,我還與人有約。多謝月主施以援手,我必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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