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五千年!
第二天的黃昏,我借口身體不舒服,要去看郎中,請假從侍衛軍的駐地出來,迎麵碰見薑占國。
“山東,你乾什麼去?”薑占國狐疑地看著我胳臂上挎著的包袱,那裡麵裝著一身夜行衣。
“身體不舒服看一下郎中。”我說。
”看郎中?咱們侍衛軍不是有隨軍郎中嗎?”薑占國更加狐疑,語氣咄咄逼人!
“我是肝上有毛病,咱侍衛軍的郎中看不了!”我隨口答道。
“肝上有毛病?我看你還喝酒!”薑占國像抓住了什麼把柄。
“有時是盛情難卻,硬著頭皮喝的!”我沒好氣地回答他。
“盛情難卻?肝不好,你的酒量還那麼大?”薑占國反問道。
“我是硬撐的,回去就倒了!”我開始不耐煩起來。
“硬撐的?就算你硬撐的!你包袱裡包的是什麼?”薑占國越逼越緊。
“這是我娘給我織的衣服,我想送給郎中。薑占國,你算老幾?你是越管越寬了,我懶得理你!”我大聲嚷嚷起來。
“我—————”薑占國一時語塞。
我正想乘勝追擊,看熱鬨的人群裡鑽出了小貓。關鍵時刻還是靠兄弟。
小貓說“千夫長,我到處找你呢?沒想到你躲在這裡和百夫長扯淡呢!”邊說話邊上來拽薑占國的胳臂。
“你拉我乾嘛?說吧有什麼事?”薑占國對小貓說。
“當然有事啦?我和幾位兄弟請你老人家喝酒啦!”小貓笑嘻嘻地說。
“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薑占國認真地說。
“拉倒吧!你以為自己是將軍呢?我們巴結你!愛喝不喝,我們高攀不起!走人!”小貓擰身就走。
“哎,小貓,小貓,等等我!”薑占國三步並作兩步,攆上小貓,親熱地摟著小貓的肩膀,幾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
擺脫薑占國的糾纏,我一路小跑往城外跑去。
來到城外的一個小樹林,我趕緊換上夜行衣,用黑布蒙住自己的臉,把自己的軍服藏好,把小貓藏在這裡的一匹戰馬牽出樹林。
我迅速地翻身上馬,輕輕地一鞭,戰馬風馳電掣地向東邊的山區奔去。
戰馬奔馳了一個多時辰,進入了山裡。我放慢了速度,走走停停,尋找特彆行動隊的基地。
今晚的月亮又滿又亮把自己的清輝瀉了一地,林木森森,芳草萋萋,偶爾的一兩聲鳥叫,清亮而幽怨。
來到一處山腳下,估摸離基地不遠了,我把戰馬拴在一棵樹上,腳下青草沒腳,夠戰馬吃了。我向山上爬去。
我輕手輕腳,像猿猴一樣靈便,很快就要爬到山頂。突然,我聽到左前方傳來隱隱的說話聲,聲音夾雜在呼呼的風聲裡,不仔細分辨,根本聽不出來。我掏出小刀,匍匐前進,向那個地方逼近。
一會兒,我爬到離那兩個小聲說話的人有七步之遙。那兩人也和我一樣一身黑衣,不過他們沒有蒙麵。他倆趴在一棵樹下,看不清他倆的模樣。看來是基地的潛伏哨。
長夜難熬,倆人本應分開隱蔽,不易發現。現在可好湊在一起諞閒傳,便宜了我這個外來者。
一個說“哥呀,想啥來?”
另一個說“能想啥?想你嫂子唄!”
一個說“哥呀,你想嫂子,兄弟想啥?你讓兄弟眼饞嗎!兄弟到現在還沒有摸過女人的手呢!”
另一個說“彆急,過兩天我叫你嫂子幫你物色一個水靈白嫩的大姑娘,保你滿意。”
一個說“真的?我”
我已爬遠。我犯不著招惹他們。
爬到山頂,三三兩兩的遊動哨,來回穿梭巡邏。瞅準時機,我輕而易舉就溜過了他們的防線。
下到半山腰,我又發現,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暗哨,也許埋伏的時日太久遠了,眾人已經懈怠。一個個無驚打采,早早讓我發現了他們。我又成功地從他們之間滑了過去。
最後,我來到基地的衛兵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