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看肝病是一絕。隻是他老人家腿腳不便,從不出診。他給我診了脈,開了方子,
順便給我抓了十付藥,但是缺兩味藥材,隻能等天亮讓他兒子上山去采,無奈,我隻好
在他家借宿一夜,等他兒子把藥采回來,我拿藥急急忙忙趕回來。現在治肝病的十付中
藥擺在你麵前,你可以讓彆的郎中看一下是不是治肝病的藥?另外,你讓你的人去一趟
小李村,仔細問一下我看病的情形,不就真相大白了嗎?”我一口氣把我的辦法說完,
靜等薑占國的定奪。
“就這麼辦!我會讓人弄個水清石落的!”薑占國說。
薑占國派自己的親信去落實此事,我就悶頭大睡。舍友們見狀也睡起覺
來。薑占國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床邊,房間裡鼾聲四起。
一覺醒來,已近黃昏。紅彤彤的晚霞在天際流淌,一束霞光把房子照得
透亮,幾隻大尾巴喜鵲在窗前的梧桐樹上嘰嘰喳喳地歡唱,這幾隻大尾巴喜鵲和我們認
識很久了,一到吃飯時候就跑到窗前討食吃。
薑占國靠著床頭昏昏沉沉睡著了,一絲涎水在他的嘴角耷拉著。
“開飯了!開飯了!”我大叫起來。
“開飯了?”薑占國揉揉惺忪的眼睛,嘟嘟噥噥地說。
“誰請客?”舍友們紛紛醒來。
這時,薑占國的一個親信推門進來,趴在薑占國的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
半會。薑占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親信說完,轉身離開。
“千夫長百夫長,開飯時間到了,你倆到底誰請客?過了開飯時間,弟
兄們要餓肚子咯!”一位舍友問道。
“走!弟兄們我請客,都跟我走!”薑占國豪爽地說。
“慢著,你倆到底誰贏了?這飯不能吃的不明不白!”另一位舍友說。
“對,對,對!這事不能糊裡糊塗就過去了,必須見個分曉!”彆的
舍友紛紛附和。
我盯著薑占國看,薑占國渾身不自在起來。
“弟兄們,願賭服輸————————我輸了!”薑占國細聲細氣地
說。
“那還用說,信守諾言唄!”一個舍友麵無表情地說。
房裡登時靜了下來,一陣難堪的靜默。大家都看著薑占國。
薑占國扭捏了半會,噗通一聲給我跪下,咚—————咚————咚
——————一氣給我磕了三個響頭。
站起來,薑占國眼角有淚花。
“走,弟兄們,吃飯去!”我說,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舍友們興高采烈往酒鋪走。
薑占國在後麵默默地跟著,像一隻鬥敗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