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斬仙台降臨諸天!
噗的一聲,就好像打碎了一個西瓜一樣的聲音,荒獸的腦袋被年輕人按了個粉碎。年輕人甩了甩還粘著血水的右手,對著身旁的姑娘笑了笑,然後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姑娘看著死掉的荒獸和暈倒在地的年輕人,提著手裡的彎刀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呆立在那裡。
這時,王叔捂著胸口,拖著重傷的身體掙紮著走了過來。看到王叔,姑娘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王叔。
王叔先是看了看被拍碎腦袋的荒獸,又看了看姑娘,確認了她毫發無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又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軟緩緩的坐倒在地上。
“王叔,王叔,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姑娘看到王叔吐血,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看著坐在地上的王叔焦急的問道。
王叔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包傷藥,就著腰間葫蘆裡的酒水一口吞了下去,然後盤膝做好,開始運功療起傷來。
隨著藥效生效,王叔的臉龐變得通紅一片,身上也開始冒出白煙來。姑娘舉著彎刀守護在他的旁邊,一邊警戒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一邊不時的打量王叔和暈倒在地的年輕人。
如今王叔重傷,那個年輕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如果再來一隻荒獸,那可就真的徹底絕望了,姑娘一邊警戒一邊祈禱著,希望不要再有任何的猛獸出現了。
不知道是姑娘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周圍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就連鳥獸都沒有出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姑娘舉著彎刀的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可她還是堅持著,隻到王叔那邊有了動靜。
王叔全身突然開始顫抖起來,臉色更是紅的嚇人,他突然張開嘴,吐出了一口腥黑的淤血,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王叔,你沒事了!”姑娘欣喜的跑到他的身邊。
王叔咳嗽了幾聲,苦笑著說道“還死不了,來,妮子,扶我起來。”說著對著姑娘伸出了手。
姑娘連忙將他小心的攙扶起來,又掏出毛巾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王叔慢慢的活動了幾下身體,又取出一顆丹藥吞了下去,這才恢複了一定的行動能力。
見王叔已經可以行走,姑娘連忙說道“王叔,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如果再來一隻荒獸就糟了!”說著自己往年輕人那裡走去,似乎想要把他背起來。
王叔歎了口氣,用沙啞的語氣說道“沒事的,妮子,至少短時間我們是安全的。”
姑娘一愣,用不明所以的目光看著王叔。
王叔又說道“你沒發現這附近就連鳥獸都沒有出現嗎?”說著他指了指那具荒獸的屍體,“這家夥應該是這附近的領主,他的凶氣和死氣彌漫在這裡,除非比它強大的多的荒獸,不然在這氣息消散之前,是不會有任何猛獸接近這裡的。”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要不我也不敢就這樣在這裡療傷。”
聽了王叔的話,姑娘才點了點頭,俯身過去把昏迷中的楊天背了起來。這家夥的體重比她預想的要沉重的多,姑娘背著他有些吃力。
王叔看到姑娘背起了楊天,臉上先是一愣,可是很快就恢複如常,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阻止姑娘的動作。
姑娘背著楊天,吃力的來到了王叔身邊,奇怪的看著他,“王叔,我還以為你會阻止我帶上他,先前你不是不讓我靠近嗎?”
王叔搖搖頭,沉聲道“那是先前,可後麵這位年輕人殺死了荒獸,救了我們,我們靈獸獵人有恩必報,無論他是誰,有什麼目的,我們都不能把恩人就這樣丟在這荒郊野外!”
“好了,走吧妮子,趁著這裡還算安全,我們趕緊回家,天很快就要黑了。”王叔撿起地上碎成幾塊的寶弓,又取出一個皮袋,將荒獸的屍體收了進去,便扭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嗯!”姑娘用力的點點頭,背著楊天,跟在王叔的身後,一步一步的離開了。
“嗚”劇烈的頭痛像有人用巨斧砍著自己的腦袋,楊天呻吟著睜開了眼睛。
他揉著太陽穴從床上爬了起來,發現自己正睡在床上。他抬頭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件十分普通的木質房屋,牆壁是青灰色,屋頂是木質的,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幾張看不出名字的獸皮。
楊天揉著腦袋坐在床沿,感覺整個腦袋都快炸了一樣,“我這是,在哪裡?”
潮水般的記憶逐漸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眼前仿佛依然燃燒著通紅的劫火,斬仙台上那最後一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這是死掉了,又活過來了?”楊天伸出雙手放在自己的眼前,雙手看上去就和真正的身體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區彆。
可是當他運轉起玄元望氣決後,立馬看出了異樣,自己的體內根本沒有任何脈絡的存在,除了表麵,就像是一個人形的氣球。
看來自己前身的身體確實是在斬仙台上毀於一旦,還連帶著自己的神魂也是損傷嚴重。不過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神魂就像是一塊海綿,不停的吸取著周圍的靈氣,損傷正在一點一點的修複之中。
“不愧是渾沌原體,一念永存,一念轉生。”楊天驚歎道,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可是自己終於擺脫了隱患,值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天庭,不過想來是問題不大。
這時,一個身穿獸皮的年輕姑娘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床上坐起的楊天,驚喜的說道“你醒了!”
“你是?”楊天看著年輕姑娘,一臉茫然。
“你記不起來了?先前你不是在荒獸爪下救了我嗎?”姑娘笑著回答。
楊天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姑娘還是微笑著說“沒事,我記得就行,你是我和王叔的救命恩人。”
說完,她端著一盆水來到了床前,“快洗洗臉吧,你已經昏睡了十天了。”
楊天接過水盆,用毛巾擦了擦臉,在溫熱的毛巾刺激下,劇烈的頭痛稍微減輕了一點。他發出了一聲舒爽的呻吟,又用力的擦了擦臉,這才把毛巾放下,遞給了旁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