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銀十說的不是買車買房之類的嗎？”
“唉，都一樣都一樣。”
衛嘉俊手往口袋裡一兜，上下打量起了我的門麵。
“老哥，你這門麵這地段，開業一年多收入得不少吧？”
我這地段其實也不怎麼樣，不在市中心，但是也算是市中心的邊緣，斜靠大學，不過說到底不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加上我這樣的定價策略，還有之前欠趙宇哲的錢，開業第一年基本上也就不盈不虧。
“噫，可慘了，咋的，要不照顧一下老同學的生意？”
“那必須的，銀玉哥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要不我先進去坐會，你再休息會兒？”
“不了。”我隨即從躺椅上坐起，左右活動了一下頸椎，便站起了身。
4，
我也沒問衛嘉俊需不需要蛋糕，這剛過飯點，他應該是飽的，何況他好不容易來一次，也沒必要真的從他賺什麼錢。
散了根煙給他，他的反應我十分滿意，雖然接過了煙，但他沒有在室內抽，而是和我一起到了外麵才點上。
燕子看著我們二人“吞雲吐霧”的樣子不說話，我感覺我這些天煙好像比平時抽得多了，說句實話這不太好。
“謔，這紅塔山得勁。”衛嘉俊抖了一下煙灰，又把煙拿在了嘴邊說道
“對。”我點了點頭“我基本上隻抽這個。”
“老哥，你說你這打扮的也挺體麵的，為啥隻抽紅塔山？我記得它是八塊……不對，七塊還是七塊五來著的吧。”
我看了看我身上那件穿了五六年的休閒西裝，雖然家裡還有好幾件。
“你說那八十塊錢的煙，就能比七塊五的煙健康嗎？”
“好吧，這倒也是啊。”
如果有人非要叫板說抽煙是不是吸毒，我可以認同他的說法，但說實話，即便吸煙不等同於吸毒，但也就僅僅是程度輕一點罷了，用身體健康為代價換取一點精神的放鬆。
說到底也是百無一用，還花錢。
我小學六年級被社會上的二流子散了一根煙，後來初中躲著父母抽，但因為不過肺，所以也沒什麼癮，到了十七歲就真的有癮了，時至今日。
這可能也是我看起來比同齡人老的原因之一。
燕子突然擺了擺手，是煙氣飄到了她麵前，她臉上的表情比剛才還要難看。
“嗨呀，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嘛。”
我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便演戲一般的又拿出了一根煙點上了。
5，
男人有男人的顧慮，女人有女人的思考，就算是渣男或渣女也有，我那根煙是做給燕子看的，至於目的和原因，深入思考一下就能得到答案。
我雖然知道我這拙劣的演技在衛嘉俊麵前不值一提，畢竟他是職業的，但我希望燕子看不出破綻，至於她是會覺得我這是為她好，還是覺得我這個人是個隨波逐流的癮君子，這就不那麼重要了。
我甚至有點希望她能用後一種眼光看我。
不過說起來，我還真的很少這樣演戲，儘管隻是一個細節，但我想，這能為我現在寫的新書那麼一點靈感，把這段無奈的橋段給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