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暗暗不平,甚至有點想笑,不會花言巧語就算是直男,太會花言巧語就算是渣男,男人真難啊……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燕子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對雀兒小聲地說。
“啥啊,那分明是你好吧?”雀兒眼珠一轉,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半帶壞笑地對燕子說著。
燕子的頭微微向後傾了一下
“我?”
“不就是你咯。”雀兒身子也隨之向前傾,神情中的那種玩味,是隻在和閨蜜聊天時才會流露出來的,連我都很少見到,她一隻手指向了正被女生圍著一臉尬笑的趙宇哲說“你看看人家章魚哥,那麼高那麼帥,倒追你你還不要,到底是誰不知福啊?”
說著,雀兒摟住了燕子的脖子,一隻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戳著。
“唔……你這麼看好,你咋不要?”燕子晃了晃腦袋,沒好氣地說到。
“那是因為……”
雀兒輕輕地鬆開了燕子,緩緩地走到了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不會離開他的呀~”
雀兒是不在意這樣在外人麵前與我親近的,尤其是撒彆人的狗糧,她說著,還把頭輕輕倚到了我的肩膀上。
5,
“謔,真是一把好狗糧啊。”陳聽雀晃了一下麵頰的發絲,下巴微抬地看著我,用羨慕的語氣說著,卻又馬上變成了疑惑“你們都這麼久了,都到大三了,按理說隻要再度過大四畢業季的難關,就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是。”
我端起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儘,酒精衝上來一股勁,令它與咖啡從此不同,我感覺自己不再那麼清醒,有些故事似乎到了這裡就起了濃霧,你不知道後麵的路在哪裡,甚至,你不知道後麵是否還有路。
“可你們那麼好,不會過不了畢業季的吧?”
“對啊。”我佯裝淡定地晃了晃腦袋,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卻隻覺得無用。“可在那之前,我們二人首先要能夠到那個時候。”
“這話怎麼說?”陳聽雀似乎很希望我能夠肯定她的猜測,我也猜到了她猜到了什麼,但是,哪怕是自欺欺人,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
“話還能怎麼說?就這麼說唄,好了,我說累了,該你了——你好,一杯教父。”
“好。”
“好。”
陳聽雀與酒保小哥不約而同地說道。
“聽了老板的故事,還有老板的酒,老板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我很無趣。”
我又點起了一支煙,不算反駁地回應了她。
“好吧,那至少文化水平比我高得多了,我初中畢業,和文文是同學。”
“嗯。”
我從不看低任何人,儘管現實情況下僅有初中學曆確實不容易成功,但也不是沒有成功者,雖然缺乏知識的積累和文化的熏陶,但也並不會因此就沒有一個有趣的靈魂。
當然了,在自身和環境條件允許的話,還是要念高中和大學的。
“我的職業也很不受人待見。”
陳聽雀杯中的酒隻剩三分之一了,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她看起來已有幾分醉意,波波的長發自然地搭下,俊美中多了那麼幾分妖豔,我並不很喜歡妖豔的女人,但此時陳聽雀的語氣中,我聽出了幾分落寞。
“什麼職業?”我端起酒問。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