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向後捋了一把波波的長發,抬起頭來笑著說道“都這個年代了,還有像老板你這樣可愛的人,真是太難得了哈哈哈……”
可……愛?
我的天哪……
尷尬地抿了抿嘴,我清了清嗓子“咳咳,喊我什麼?”
“銀玉。”
“這就對了嘛。”可算稍稍轉移了一下話題,我趕忙問道她關於她給我買的新衣服“你看這身衣服怎麼樣?”
“挺好的啊,不愧是我的眼光,就是……”她一隻手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我“就是老板……啊不,銀玉,你要是再胖一點就好了。”
有錢天天大魚大肉那才能胖啊……一提到這個,我就又想起了衛嘉俊那臭小子,嘁,真是煞風景。話說要不是我和衛嘉俊也是那麼多年的交情,他家裡又確實是不幸,不然我早就報警了。
算了,不管他,反正我和雀兒在一起就好了。
3,
我原本自認為是個情商和智商都還不錯的人,但是當我麵對著她,我感覺自己就癡呆了,就是什麼都想順著她,哪怕有的事並不是我非常期待的,我也依然想順著她,隻要她喜歡,我就喜歡。
我本來是想和她出來談談心的,可是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一起逛夜市。借完衛嘉俊錢的我身上並沒有多少餘錢,我打開郵政銀行看了一眼存款,還有四千九百多,再看了看雀兒身上那件已經有些起球了的織線衫,一咬牙一閉眼,提了九百塊錢出來。
雀兒和燕子最大的區彆,就是雀兒全身上下除了包包以外沒有一件是名牌,那個包我也認不出牌子,不過據她講是好幾萬,是曾經的一個男人送的。
我不喜歡那個包,但也不討厭,畢竟和燕子不一樣,雀兒全身上下就這一個值錢的東西。
“誒,雀兒,你看那件風衣,好適合你的。”商場的櫥窗都透露著金錢的氣息,平日裡都不怎麼逛商場的我,很不知好歹地一眼看中了一款淡藍色的女士風衣,雀兒挽著我的胳膊,轉頭看向了我指的方向,雙眼幾乎在放光。
而就當我挽著她打算上前去的時候,她卻把我拉住了。
“怎麼了?”我疑惑地問著她。
“彆去……”她有點像是躲在我身後,隻留了一隻眼睛看著那件風衣,小聲地說道“那個牌子……很貴的。”
“和你相比,就像免費。”
說著這句我自認為很有情調的話語,我一個大步邁上前去,店內的營業小姐看了一眼我的花格子西裝和雀兒的包,頓時一臉殷勤地迎了上來,哦,我真慶幸她沒有看見我那雙穿了快五年的皮鞋。
雀兒有些猶豫地套上了風衣,修長的款式搭配她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淡藍色外套下,那種嬌媚與冷淡的完美契合,真的完全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然後,當我的視線近距離在她身上遊走的時候,我看見了價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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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唄,是個好東西,它不僅能救急,還能偶爾地滿足一下你奢侈的消費欲望,我幾乎有些手抖地接過了小票,強裝笑臉地挽著雀兒走出了那家店。
真是打腫臉充胖子啊……我心中暗暗罵自己衝動,但是看著穿著風衣的雀兒,我好像又不那麼心疼了,可是雀兒又似乎並不十分高興,反而是有些失落的模樣。我知道她是在心疼錢,可是我此時此刻隻想給她更多,似乎是我付出越多,就越能給自己一種慰藉。
我也不知道我在愧疚什麼,居然還需要慰藉。
挽著雀兒走進了一家燒烤店,雀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脫了下來,塞進包裝袋裡,還是換上了自己的那件織線衫。
看著她抱著包裝袋,目光逃避的模樣,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或許是太久沒有人對她這樣了,她有些不適應,就好像我很久沒有為誰付出過,也會有抵觸感一閃而過一樣。
“親愛的,怎麼不穿了呢?”我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太貴了……不敢穿。”她還是沒有把目光移向我,隻是小聲地嘀咕著“你這件衣服都夠我給你買十件那個西裝了……”
我知道她這身西裝不會值多少錢,但這是一份心意,不是錢能衡量的,我問她,那為什麼那麼貴重的包,還要隨身帶呢?
她反倒低著頭不說話了。
我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並不好,因為那是屬於她的另一段或快樂、或悲傷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