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沫說道“你說的這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一直趴在窗子上麵往外看風景的狂人殺說道“龍哥,官道上來了一隊官兵,示意咱們讓道呢。”
龍小沫說道“讓你姥姥個嘴兒讓,你不知道公主就在咱們車上的嗎?你有見過公主給當兵的讓道的嗎?”
三賴子在一邊突然拉著龍小沫說道“三哥,你消消火。咱們這次出來,公主也沒有帶著她的儀仗出來,那擺明了就是不想彆人知道。你想他偷偷地和你跑出來,這件事好說不好聽啊,那些丘八的嘴巴裡麵最後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呢,咱們該讓就讓吧?”
龍小沫氣呼呼地一擺手,通知人把車馬停到了路邊。就見到路麵有一大隊的車馬雄赳赳氣昂昂地從一邊開了過來。
狂人殺看著隊伍的旗幟說道“這是慶州的兵馬啊,是楊文乾的人。”
龍小沫說道“是隴右兵?”
狂人殺說道“就是當年薛仁杲的降兵。”
龍小沫說道“媽的,這麼囂張。”
三賴子說道“龍哥,您這不知道。在長安城,您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角色。出了長安城,那就是這幫丘八的天下了。”
兵馬滾滾而過,激起了一片塵土,飛到了驢車裡麵,龍小沫連忙用袖子掩住了口鼻。車馬的後麵有一輛輜重車把龍小沫的驢車給撞了一下。
龍小沫頓時怒發衝冠,說道“怎麼會這麼囂張?為什麼這些隴右兵從長安城往外拉輜重啊。”
三賴子說道“應該是糧食吧?龍哥你可是不知道,隴右那邊缺糧食可是缺得很厲害。所以咱們大唐把他收回來之後經常會給他們撥糧食供著他們,這也是咱們的一大負擔啊。”
狂人殺說道“不是糧食。”
龍小沫說道“你怎麼知道?”
狂人殺說道“一般運軍糧的都是用騾子。從長安到慶州都是大唐的內地,最近平安的很。運糧食也不會出動這麼多的軍隊。而且從車輪的印子來看,車上的東西可比糧食要重多了。”
龍小沫回頭問狂人殺,說道“那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
狂人殺賊兮兮地對著龍小沫說道“你想知道啊?上去搞一搞不就清楚了?”
龍小沫說道“我看啊,根本就是你閒得蛋疼。”
狂人殺說道“那你到底要不要來?”
龍小沫說道“必須得必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窗戶外麵縱身就跳了出去,直接在路邊的樹上掠行。
因為車隊的後麵也有士兵把守,所以龍小沫不能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跳上去。
狂人殺此時也跟在龍小沫的身後。
馬車跑得再快,也沒有龍小沫的速度快,所以轉瞬之間,龍小沫和狂人殺如同兩隻老鷹一般直接就跳上了輜重車裡麵,一個翻滾就進入到了輜重車的一個角落裡麵,後麵負責押送的士兵連人影都沒有看清楚。
兩人進入到輜重車裡麵之後互相對視著看了一眼,兩個人此時已經都有了非凡的靈力水平,與當年夜探李密府邸的時候已經不能同日而語。
進入到輜重車之後,兩人把車裡麵的麻袋全都已經翻開看了看,在外層的是一些糧食,都是關中的麥子。
狂人殺說道“不對啊,我覺得我不會走眼。如果車裡麵裝的是麥子的,不會有這麼深的車輪印。”
龍小沫說道“那問題肯定是出到了裡麵。”龍小沫一邊說著,一邊把外麵的麻袋又挪走了幾個,發現裡麵果然有一個標著記號的麻袋。
龍小沫撕開麻袋一看,裡麵居然是盔甲。
狂人殺說道“盔甲也沒什麼奇怪的,為什麼要把盔甲藏到最裡麵。”
龍小沫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裡了。現在慶州已經是大唐的地盤了,如果要運送盔甲的話,大可以讓兵部的車馬明目張膽地送過去,為什麼要做這麼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狂人殺搖了搖頭,這貨雖然心狠手辣,殺人是一把好手,但是動起腦子來,連龍小沫都不如。